根据杨旭、颜飞雪以及杨兴所代表的杨家寨三方协议,今后杨家酒楼在外地开没新的酒楼时,三方所占股份的多少,要根据所投入的银子来分配。
晋阳城的杨家酒楼,因为杨旭和杨兴都没什么本钱,所以颜飞雪等于捡了个便宜,在其中占了最多的股份。
但即将在皇都开设的杨家酒楼,所需本钱巨大,如果按照杨旭计划的开设一家综合性的大型酒楼,十万两银子都不一定打得住。
而颜飞雪眼下能够拿出的银子,杨旭估算了一下,也不过两万两左右。
两万两银子,在皇都的杨家酒楼,最多不过占据两成的股份。
杨旭和杨兴所代表的杨家寨等于一体,杨家寨又唯杨旭马首是瞻,所以那八成股份,杨旭如何分配,杨家寨一方不会有什么异议。
只是,除了颜飞雪能够拿出的两万两银子,余下的就得靠杨旭和杨兴想办法。
“若是你们实在拿不出银子,我倒是可以从一些朋友那里支借一点。”
颜飞雪对杨旭和杨兴道。
多出银子,肯定要多占据一些股份,这是杨旭和杨兴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对于颜飞雪的“好意”,他们自然是摇头婉拒。
杨旭和杨兴想来想去,只能再次把主意打到周家这个冤大头的身上。
他们已经打听过了,晋阳城巡检使周承德是个极其贪婪的人,为官多年,不知敛聚了多少钱财。
上次开酒楼时,周家虽然拿出的两万两银子,但还远远到不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这次杨旭狠了狠心,准备让周家拿出十万两银子,看他们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
“啪!”
一个名贵的青花瓷茶具,被周承德拿在手中,狠狠摔在地上。
碎片溅到一旁的周逸和周通两兄弟身上,吓得他们浑身一哆嗦。
“爹,您消消气!”
周逸出声劝道。
“我消个屁的气!杨家寨那帮入娘的腌臜货!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周承德脸色铁青,大吼大叫,全然没了平日里气度神闲的风度。
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信笺,信笺上那一手工整的欧体,正是杨旭的笔迹。
今日傍晚,杨大志将杨旭写就的一封信送到周府,周承德在密室当中看完之后,便开始大发脾气。
周承德知道杨家寨的人登门,准没好事,却万万没有想到,杨旭竟然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十万两银子。
周家这些年确实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再加上贪腐以及下属的孝敬,十万两银子也能拿得出。
上次拿出两万两银子给杨家寨众人开酒楼,都让周承德心疼了好久,这次如果再拿出十万两银子,无异于在他身上狠狠剜下一大块肉,也难怪周承德会跳脚大怒,在两个儿子面前失去风度,甚至骂人的话都飙出了口。
可杨旭送来的信中,又满满的都是威胁之意,周承德为一家人性命着想,又不敢拒绝。
“爹,咱们不能任由杨家寨那帮人宰割了,否则一直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咱们周家再有钱,也经不起他们如此勒索!”
周逸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沉声说道。
“对!对!”
周通在一旁只是附声点头。
“不给他们银子,他们就把咱们勾结胡人的事情捅出去!你们说怎么办?你们倒是给我想个好办法啊!我周承德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了你们这两个逆子!”
周承德双目充血,气恼的看着给他惹出这等窝心事情的两个儿子。
周逸和周通在父亲目光瞪视下,嗫嗫嚅嚅,说不出话来。
“眼下也只能破财消灾……这杨旭在信上说,咱们再拿出十万两银子,今后便不再向咱们索要任何钱财,但愿果真如此吧!唉……”
周承德说到最后,重重叹了口气,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中。
“爹,还是要想想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此事,否则咱们周家只有举家前往胡国,才能换一个平安……”
周逸想到杨家寨那帮人害苦了自己和周家,心中满满都是恨意。
“就算要去胡国,离开之前,一定屠了那杨家寨,出出这些日子来受的鸟恶气!”
周通绾了绾衣袖,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周承德自然也知道,要想周家无恙,离开赵国,前往胡国是稳妥的办法。
但人居异国,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不说,还可能会受到种种歧视,且北地苦寒,哪有呆在繁华富丽的赵国快活?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周承德并不打算走这条路子。
不过狡兔三窟,周承德最近也在筹划着后路,万一周家勾结胡国的事情败露,他们也好带着大笔钱财逃离。
而且正如次子周通所说,他对杨家寨众人也是恨之入骨,逃往胡国之前,定会狠狠的给杨家寨一个教训,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