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的态度,愤恨的语气,赵嬷嬷见到自家七娘突然间坚强起来,原本应该为她高兴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她看到七娘清澈的眸子里闪现出算计的精光后,她心里塞满了酸楚——别人不知道,作为王绮芳最亲密的奶娘还能不知道吗,能让向来软弱、与世无争的七娘瞬间成熟起来,那一定是七娘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虐待呀。
“好好,嬷嬷都听你的!”
想到七娘独自被丢在荒芜的农庄里,身子受了伤,别说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就连起码的救治都没有得到呀。唉,以前为了让七娘振作起来,她是天天劝、时时说,可七娘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老样子。如今七娘经历了诸多磨难,总算是坚强起来,她怎么能拖后腿?
别说买农庄了,就算是七娘真的不想回赵家,她、她也想办法帮七娘隐匿!
“嬷嬷,你别担心,我没事的,”王绮芳见到老嬷嬷满脸的心疼,心里顿时暖暖的,她知道自己的转变让赵嬷嬷误会了什么,可自己偏偏又不能解释,只好柔声安慰道:“经历了这么多,还是嬷嬷说的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因为过分的软弱吃了这么多的苦,又怎么能让小丫也走我的老路?!”
“再说了,我是赵家二奶奶,小丫是堂堂嫡长女,怎能把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以前我以为自己惹不起躲开总成了吧,可我的身份摆在这里,就算是不争不夺,安静的呆在一边都会碍到别人的眼,招致无妄之灾。嬷嬷,与其坐地等死,还不如奋而一搏,所以,我想通了,赵家我一定会回去,赵家最尊贵的女儿应该是我的小丫,赵家的继承人更应该是我肚子里的宝宝!”
王绮芳的这番话,并不是安抚赵嬷嬷想出来的推辞,而是她真实的想法。其实,不管前世的王一也好,现如今的王绮芳也罢,当她们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候,都采取了躲避退让的方法,不争不抢,远离是非圈,自己靠自己的能力过日子。
但现实告诉她们,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弱肉强食的时代,一位的退让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会让自己更加受伤——前世的枉死,今世的被弃,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呀。
如果前世的王一在父母离异的时候,能够多多争取她们母女应有的权利,那么王立扬手中的权势不会如此之大,而她和妈妈也不会处于如此卑微的处境,那她更不会因为一颗心脏丢掉性命。
王绮芳的本尊更不用说了,自从她的一半意识在王绮芳的肉体苏醒后,一种浓浓的不甘、恨时刻充斥着王绮芳的思想,让她对过去的某些经历感同身受,甚至莫名的恐惧——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绝不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所以,王绮芳是真的想通了,这次她绝不退让,该是自己的她一定会收回来。当然,至于收回来后,想不想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嬷嬷懂,嬷嬷都懂!”
呜呜,太太,您看到了吗,七娘终于“长大”了呢!
赵嬷嬷用袖子擦着眼角的泪花,无比坚定的说,“七娘,你放心,你想怎么做嬷嬷都支持。走,咱们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嬷嬷就去找牙行,买庄子、买下人!”
“恩!”
王绮芳用力的点点头,还好,比起孤独的前世,这一世她身边还有一个堪比母亲的亲人。
赵嬷嬷虽然上了岁数,但却是个行动派的人,草草了吃过早饭,安顿好王绮芳之后,便风风火火的出了庄子。
王绮芳目送嬷嬷出门,等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后,她才折回屋子。
摸起生母留下来的首饰盒,王绮芳总感觉丝毫遗忘了什么。
“保命用的?而且还是女儿必备的嫁妆之一?”
王绮芳手指轻触机关,“咔嚓”一声,盒子再次打开,露出满满当当的珍珠和宝石。看着面前的一片珠光,脑子里不断浮现赵嬷嬷说的话,蓦地,她想到了什么,连忙关上房门,闪进空间的小屋,把盒子里的珍珠全部倒在沙发上。
接着,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翻看着首饰盒,不时还轻轻扣扣盒子四周的盒壁,试图验证她的怀疑。
过了没多久,当她的手指在盒子内侧底部摸索时,终于摸到了一条并不明显的缝隙,王绮芳心中暗喜,忙用指甲用力扣动着,只是缝隙很密实,而指甲又太过脆弱,她生怕扣断指甲,便抽身从茶几上的工具筐中摸出一根铁质勾衣针,把勾衣针伸入首饰盒,找到缝隙,用勾衣针的尖头勾住一边费力拉了拉,从盒子一侧抽出一根薄薄的插片。
王绮芳连忙抽开插片,仔细一瞧,发现里面果然有夹层。
刚才她就一直觉得遗漏了什么,如果真如赵嬷嬷所言,这个首饰盒是生母留给她最后的依靠,甚是可以称之为保命的东西,又怎么会只有一些珍珠和宝石?按照王家和生母娘家李家的家世,这些珍珠虽好,但也不能算是顶级的宝贝,而母亲留给女儿的保命之物肯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在联想下当初设计首饰盒的“鬼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