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平和而优雅。
“大太太,真是让您见笑了,”赵太太嘴里说着告罪的话,双手也没有闲着,直接亲热的搀扶上崔氏的胳膊,无奈且抱歉的说道:“唉,您有所不知呀,前些日子大郎的娘子有了身孕不能主持中馈,二郎的娘子偏又病了需要静养,我只好把她送到农庄去休养……这不,家里全靠我一个人忙活,可我也是上了岁数的人,身边还有二郎的女儿元娘需要照顾,精力有限呀,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从二郎的几个妾室里挑出两个姨娘帮忙跑跑腿”
说到这里,赵太太已经把作势要告辞的崔氏拉了回来按坐在椅子上,“唉,谁承想,这些姨娘呀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刚抬举没有两天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哎,赵太太,您怎么这么说,前些日子你还对我说,二郎的娘子王氏软弱无能又有失妇德,赵家内院里全靠我家妹子支撑呢。这、这才转眼的功夫,你怎么又变了?”
王苏氏被那个“上不了台面”刺激得有些发晕,骨子里的自卑拼命的叫嚣着。
“来人!”仿佛崔氏附体一般,赵太太也开始无视苏家两姐妹的存在,她抬高嗓门吩咐道:“还不把苏姨娘拉下去?还有苏姨娘的姐姐,既然是来看苏姨娘的,还是去苏姨娘的小院吧。”
这时,听到主母的吩咐,从门外廊下进来几个丫头和婆子。赵太太见众仆妇颇为忌惮苏姨娘的模样,便沉下声音,“正堂是接待贵客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咱们赵家断没有和姬妾的家里人续亲戚关系的道理。苏孺人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你是以苏姨娘的姐姐身份上门,那就按规矩来办。”
“规矩?”
什么规矩?王苏氏真有些搞不懂,自从妹妹嫁给赵天青后,她一直都是这样呀?也没见谁说过这不合规矩,怎么崔氏一来,一切都不对劲了呢?!
“什么规矩?我知道就是李家的大太太搞得鬼,哼,外甥女恶毒,她的娘家人又能好到哪里?还有,赵太太,我记得你明明说过,要让王绮芳给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赎罪,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姐姐,算了,别说了!”
赵太太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姨娘再不明白就是个呆子了。她眼中氤氲着水汽,哽咽的拉着姐姐要往外走。
“别说了?为什么不说?崔太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小户出来的姑娘,嫌我们身份低贱。可哪怕我们再低贱,也从来没有害人性命的恶毒想法。还有,你不就是跑来帮外甥女王绮芳撑腰、要公道吗,何必绕那么一大圈弯子,一会儿说什么首饰、一会儿又说什么身份,干干脆脆的问不就得了?!”
“哦?”似乎听出苏氏语气中的悲愤,崔太太如苏氏所愿的抬起头,饶有兴致的问,“那请问苏孺人,王绮芳在哪里?她究竟做了什么恶毒的事,让你一个小妾的姐姐敢在她娘家人的面前大呼其名,且口出秽语辱其清名?”
“在哪里?当然不是在赵府,”见崔氏终于肯正视自己,苏氏板得紧紧的面孔缓和了几分,唯有语气还是火气十足,“至于她做了什么恶毒的事,那就让我来告诉您,高贵的崔太太,您的外甥女亲手害死了我妹妹腹中的胎儿,害死了赵家的子孙!是,我妹妹是个小妾,王绮芳作为主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可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同呀,那可是赵家二少爷的骨血,更是家族的传承,就算是王绮芳是正房奶奶,那也是犯了七出中的‘无子’和‘妒’,像这等毒妇,赵家把她送到庄子上,已经是给李家、王家留了面子呢!”
一口气说完,王苏氏得意洋洋的看着面色微变的崔氏——说破天去,戕害家族血脉本就是有失妇德,任凭你是五姓还是七望,有失妇德的女子理应被休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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