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不是开玩笑哦!”
见王绮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李靖阔反倒有些不确定,他依然笑得很温文,只是双眼中的神态异常的认真。
“呵呵,小妹也没有和表哥开玩笑,”王绮芳灿然一笑,那种满满的自信霎时让她清秀的面孔变得明媚起来,双眸中更是荡漾着独特的魅力。
“那……”李靖阔迎向王绮芳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不解,“表妹,大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棉布的价值如何,相信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如果表妹真的得到了三锭纺车和印染秘笈,那么也就意味着得到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另外,赵家也好,王家也罢,都不是寻常的人家,表妹为何——”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不过王绮芳很明白:棉布,尤其是精纺印花棉,一旦成功生产并投放市场,将会带来无法想象的暴利。而她轻易让平州李家入股,无异于捧着金山银山白白送给人家。
要说王绮芳想借平州李家的权势,可偏偏人家也不是出身底层的普通商贾或者农户,娘家为五姓望族之一,夫家为儒商会龙头老大,这两家不论是哪一家入股棉布生意,即使生意再红火,在大周境内也没有人敢染指。
王绮芳让李昌叔入股,这点很容易理解,毕竟人家是王绮芳的亲娘舅,有好处当然要和自家人分享。可他们作为来自平州李家的便宜表亲,和王绮芳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吧,没有道理也没有资格轻易入股呀。
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和海城李家的合作关系?亦或是,她对平州李家的权势非常了解?!
想到这些,李靖阔再看向王绮芳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似乎想知道王绮芳到底有什么目的。
“表哥的意思我明白,”王绮芳当然不能说,她已经从清风那里知道李家在大周的权势。
面对李靖阔质疑的目光,她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按理说,我既有棉花的良种,又有纺织印染的技术,身后更有赵、王两大家族的依仗,完全可以自己独揽棉布生意……不过,表哥,小妹虽然常年守在内院,但也通晓一些人情世故,”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静坐一旁的三舅,“说实话,我同意表哥入股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利润越大风险也就越大,七娘不想做第二个周氏,更不想发财不成反被牵累。至于王家和赵家,哼哼~~”
王绮芳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透,但语气中毫不遮掩的失望和痛心,向来事故的李靖阔岂能听不出。
“呵呵,贤侄呀,既然七娘顾惜亲戚的情意,愿意分股,我看你们兄弟完全可以加入进来嘛。另外,青州钱家你听说过吧,他们家的二少爷已经入了股,相较于他们这些外人,你们可是七娘正经的表亲呢。”
李昌叔早就在见到那团棉花时,便对这项生意动了心,再加上外甥女手上的绝佳资源和主动示好,他更没有道理拒绝。
当然,对于七娘的私心,李昌叔也心知肚明,不过他并不生气。
没错,七娘是抱着寻求同盟、寻求靠山的想法,这才把棉布分享出来,但作为被利用的对象,李昌叔只有高兴的份儿,原因太简单了,李家早就想涉足棉花生意,只可惜一是没有种子,二是没有工人和技术。
可以说,这两项资源价值万金,别说这些东西掌握在自己亲外甥女的手里,就是掌握在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手里,他也要想尽办法弄过来。
如今,外甥女更是亲手把珍贵的资源捧过来,主动要和他们李家分享,对李家来说,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就算是被当做靠山、当做挡箭牌,他李昌叔也没有任何怨言。
再说了,外甥女也不完全是利用李家,如果她单纯想找个靠山,青州钱家就足矣,没必要巴巴的特意跑到海城,主动拉他入股……唉,还是老话说得对,‘行春风者得秋雨’,七娘这是在报答他和大哥的援助之情呢。
“好,既然三叔这么说,那小侄就厚着脸皮沾表妹的光,也入一股。不过,我和哥哥手头上的余钱不多,不知这一股需要花费多少银子呢?”
李靖阔听了李昌叔的话,低头思索了下,随即笑着说道。
不过,他的这番话,如果仔细推敲的话,大有深意——入股的是李靖阔和李靖广两兄弟,与平州李家无关,如果王绮芳想借李家的势,恐怕不太方便了。
“呵呵,其实也没有多少,”王绮芳当然听出李靖阔的言下之意,她不在意的笑了笑,“土地、棉种和技术由我负责,小舅舅呢,手下能干的人比较多,所以我建议您负责种植、加工和销售的人工,至于两位表哥呢,呵呵,听说你们有遍布全国的销售网络,所以棉布生产出来由你们负责销售。如何?”
李靖阔和李昌叔听完王绮芳的机会,相互对视一眼,随即满意的点点头,表示同意王绮芳的分配。
框架基本上制定好,接下来讨论的便是具体的投资和分股。
由于王绮芳手里的资源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