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他赵天青也有儿子了。
“算了,都辛苦半个月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赵天青摇摇头,用马鞭指着清泉山庄门外的马车,“八斤,你瞧,一个如此僻远的庄子却来了这么多客人,而且看这些马车的配备,来客绝非普通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他们都是为了棉布而来。机会不等人,走,办完正事再回庄子休息!”
“是,二少爷!”
主子都发了话,八斤自然不敢不听,忙牵了马,跟着赵天青一起上了台阶。
清泉山庄的暖房里,生产后的王绮芳休养了一个月,人愈发显得富态。
只见她梳着高髻,额前插着一把白玉镶金月牙梳篦,发间斜插一支银质珠玉串饰四蝶纷飞步摇,白皙的颈子上戴着一串细金丝盘花的玉石项链,再加上配套的玉石耳环,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
相较于名贵的首饰,王绮芳的衣着低调了许多。上身穿着一件棕黄底银红印花的葡萄穿枝宝相纹直领广袖衫,下配一条水蓝色高胸大摆长裙,肩披一条耦合色底印白色小碎花的帔帛,脚上穿着一双尖头履,掩在宽松的裙摆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呵呵,弟妹生了孩子后,整个人看着也出挑了许多呢!”
赵楚娘是赵天青的嫡亲大姐,也是赵太太最宠爱的女儿,七年前嫁给了京城靖南侯的世子,次年便生下嫡子,再加上处事大方、为人圆滑,颇受婆家的看重。
自己过得顺风顺水,赵楚娘很是看不上性格懦弱的弟妹。
堂堂嫡妻被个小妾拿捏,真真是丢了世家小姐的脸面呢。
这一回,要不是母亲亲自托付,她还真不想来。哼,怀了孕生了孩子,自己的男人都不热衷,可见这位王家小姐做人真是失败到了极点。
不过,来到清泉山庄后,赵楚娘发现印象中那个缩手缩脚的小媳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神采奕奕、满脸自信的当家主母——唔,难道生个孩子还能改变人的脾气不成?!
尤其是见到弟媳华丽的首饰和着装后,赵楚娘更是纳闷不已。她可是听母亲说过呀,二郎的娘子管不住自己的陪房和陪嫁丫头,十里红妆被那起子仆人骗卖了十之八九,怎么今天一见,王绮芳还有这么多工艺精湛、造型独特的内制首饰?
难道京里的传言是真的,王绮芳搭上了海城李家,重新找到了靠山?
赵楚娘满是深意的目光扫过抱着孩子说笑的李家三太太,以及端庄坐在正位上与来客闲聊的李家大太太,心中暗自揣度着。
“哪里哪里,还是太太心疼七娘,由着让我在庄子休养,”王绮芳听了赵楚娘的话,微微一笑,“不过,大姑奶奶,咱们这庄子的风水真是不错呢。不但长出了佛门圣树菩提子,还挖出了温泉,让七娘也享受了一回呢。”
“哦?真有此事?”
菩提子的事赵楚娘也听说了,而且经过李家大太太的刻意渲染,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说是赵家二少奶奶不但不是“克母防兄”的丧门星,反而是有大佛缘的有福人。
“确有此事,就在暖房的后院呢。”李三太太把小新哥还给乳母,听到赵楚娘的问话,笑着回道,“对了,二少爷什么时候到,咱们可都等着瞧两个孩子的名字呢!”
“对呀,前儿我还在平州见过二少爷,平州离青州也不远,想必二少爷很快就能赶到吧?”
说话的是李靖阔的娘子王氏,她用帕子捂着嘴,微讽道,“二少爷得了嫡子嫡女都顾不得来瞧一眼,却跑到平州去谈什么棉布生意,难怪赵家的生意做得好呢,有二少爷这般的拼命,想必来年的儒商会会长一职,还是赵家的囊中之物吧!”
棉布?
王绮芳眸光微转,想到某种可能,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时,紫苑悄悄来到暖房,回禀道:“二少奶奶,门房来报,说是有位贵客想拜访您,您看?”
“贵客?什么贵客?”
王绮芳楞了下,今天是她一双儿女过满月,外人并不知道呀。哪里来的贵客?
“那个,那个人说他是京城赵家的二少爷,特来和贵府少奶奶谈棉花合作的事!”
紫苑倏地提高嗓门,把门房禀告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赵家二少爷?谈合作?
暖房里的人听了这话,个个面面相觑……
PS:某萨又肥了,真是没脸。唉,已经欠下两章鸟,某萨一定要补上,一定呀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