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的站在主人近旁,严密关注着四下里的动静。
“英娘姐,咱们这位二少奶奶真是有佛缘的人吗?”
护卫队里年纪最小的六娘,见河岸对面的南苑,自从挖出温泉后,每天都有大批的农户和看热闹的百姓去看温泉,再想想最近一段时间,整个陵县都要传遍的流言,忍不住的问道。
“或许吧,鬼神之说我也说不准。”
英娘摇摇头,说实话,她对这位新东家也看不透。想她刘英娘曾是公主殿下麾下最勇猛的战士,在西北战场上,更是冲锋在最前面,几场残酷的血与火的考验下来,她的右脚受了重伤,饶是军医救治妥当,也落下了残疾。
起初,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本来嘛,当一个娘子军就够惊世骇俗的了,如今更成了个跛子,别说嫁人,就是自己谋生都是问题。
当然,有三公主在,她的生计自然不成问题。可,她不能让三公主养一辈子吧?还有,战场上受伤的姐妹多了去,总不能个个都依附于三公主活着吧?
但是,不靠三公主,她们又该如何?当丫头、当婆子?
刘英娘坚定的摇摇头,绝不!她是个军人,不是下人,更不是废人!即使脱了军装,她也不想活得如此没有尊严。
正在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计划未来生活的时候,赵家二少奶奶来了。她不但给前线的姐妹们带来了厚实保暖的棉衣,还提出要高薪聘请她们这些退役的娘子军,受伤落了残疾的姐妹也要!
这、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呀,如果王绮芳是真心求贤的话,还真是心存仁厚的人呢。
不过,真正让刘英娘下定决心跟王绮芳离开公主府的,并不是她的许诺,而是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谁说女子不如男’。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刘英娘对王绮芳竟有种‘知己’的感觉。
当然,待她们来到赵府后,王绮芳对她们的种种照顾和关心,则让刘英娘这种‘知己’的感觉愈加强烈。有时,面对王绮芳亲切不伪作的眼神时,刘英娘忍不住的想——恩,只要二少奶奶不做违反法纪、不做危害百姓、危害大周的事,她刘英娘和其他十六名姐妹跟定二少奶奶了。
“哦,那英娘姐亲眼见过那棵菩提树说了吗?”
“没有,那棵树一直在北苑的暖房,二少奶奶说,待南苑的暖房修建完毕后,再把菩提树移植过去。到那时,咱们就都能瞧见了!”
“南苑也要修暖房,天呀,南苑可比北苑大多了,若是修暖房的话,岂不也要修个大大的暖房?唔唔,这么一算,光玻璃也需要好多好多咧!”
“可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位少奶奶,便是二少奶奶在青州的密友,特意来给二少奶奶送玻璃的呢!”
几个娘子军,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也忍不住八卦了几句。
“青州?难不成是青州钱家?他们家可是青州的第一富户呀,听说他们家要和齐王结亲呢!”
“真的?齐王可是当今最器重的皇弟,若能与他攀上亲戚,那日后钱家可了不得啦!”
花园里,梅娘也正断断续续的向王绮芳哭诉与齐王结亲的事。
“……家里都传遍了,说是齐王妃的侄女瞧上了我们家二少爷,正求着齐王爷做主,将她下嫁给二少爷。而我,呜呜,我这个糟糠要尽快给人家挪地方!”
“什么?岂有此理!”王绮芳楞了下,紧接着生气的说道:“真有此事?那钱之信是什么意思?他也想做齐王府的亲戚,将你休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还真是看错了钱某人。
“二少爷?”梅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咬着唇瓣说:“二少爷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家里上上下下的都传遍了呀——”
这时,紫苑悄悄的凑了上来,伏在王绮芳的耳边说道:“禀二少奶奶,刚接到外院的娘子军通报,说是青州钱之信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