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大舅太太送去了,可紫株也不能确定人家一定在府上,就算是在府上,谁又能保证大舅太太会立马赶来?
呜呜,若是二少奶奶在就好了,她身边有清风姐姐,还有刘队长那些娘子军……等等,娘子军?对,京城还有四个娘子军!
想到这里,紫株双眼发亮,她拿袖子用力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珠子,露出满脸的坚毅。
“……怎么样?到底是谁让你给苏姨娘下药,毒害小少爷的?”
足足打了十几板子后,赵天青微微抬了抬手,叫了声‘慢’。他踱到紫晶近旁,居高临下的俯下身子,问道。
“回、回二少爷,奴婢、奴婢没有下药,更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冤、冤枉!”
紫晶听到头顶上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汗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流下,下唇也因为拼命咬着,渗出了丝丝鲜血。
“呵呵,好个忠心的丫头呀,为了不牵连主子,被打怕的骨头都硬起来了呢!”赵延娘低着头,貌似无聊的摩挲着寸许长的指甲,“不过,就算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到谁是幕后主使吗?哎呀,咱们太太是信佛的善人,最见不得有人吃苦受刑……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你放心,只要你肯说出真正的凶手是谁,我大姑太太不但保你没事,还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咧。”
“咳、咳,”紫晶无力的咳了两声,刚刚恢复的身子险些从条凳上跌下来,“太太自然是善心人,也断不会委屈、委屈了任何人,求、求太太做主,紫晶冤枉!”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本姑太太还想给你求个情,谋个生路,没想到你却给脸不要脸。既然你想做忠仆,我们就成全你。哼哼,怕只怕,你忠仆也没有做成,命倒先搭上了!”
赵延娘为了那一套赤金红宝石首饰,也为了多年和王姓姑娘的恩怨,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把事情搅浑。
“……没错,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你能硬过板子!”
不知怎的,刚才看紫晶被打得失声痛呼的模样,让赵天青的心情很舒畅。唔,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堵在胸口的一口浊气,终于畅畅快快的吐了出来。
“启禀太太,李侍郎府上的大太太来访!”
正在这时,赵二管家匆匆的从外面一溜小跑跑了进来,进了洞开的大门,也顾不上给赵太太见礼,忙小声的凑在她身边回禀道。
“谁?李大太太?”
刚才行家法的时候,赵太太便眯起了眼睛,一副不忍看人受刑的慈悲模样,手里的佛珠也是有节奏的缓缓数着。
这一乍听有客来访,来者还颇为不善,她顿时睁开了眼睛,语气中有她不曾察觉的心虚。
“没错,正是二少奶奶的大舅母李大太太到访,她、她……”
说到这里,赵二管家向来沉稳的脸上竟闪过几分狼狈。不过,他的‘她’字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穿着褐黄色罗镶印金彩绘花边广袖袍裙的中年贵妇,领着几个丫鬟婆子并几名壮硕家丁走了进来。
赵太太见赵二管家面色有异,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那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不是别人,正是李侍郎的夫人,李家大太太!
“冒昧来访,还望赵太太见谅!”
大太太显然是被人匆匆叫出来的,步履有几分急促,她快走几步来到院子里,正好看到两个小厮高高抡起板子,准备继续执行家法。
“哪里哪里,咱们是亲家,哪有这么多的客套,”赵太太见李大太太直直的冲她而来,她也不好再坐在那里,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
“嘁,还说是氏族家的千金,我看也不过如此,连做客的基本礼数都不懂,就是世上最粗鄙的妇人,去别人家也没有不请自入的道理!”
看到有人来搅局,赵延娘自然气不过,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入耳。
“呵呵,周太太这是对我说话吗?”
大太太闻言,扭过头,淡淡的看了赵延娘一眼,嘴里轻轻吐出一个让赵延娘又爱又恨的称谓‘周太太’。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延娘听了这话,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嗷的一声便蹿了起来。
“周太太这话好生奇怪,你刚才指桑骂槐的痛骂了我一通,我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反倒是我欺人太甚。”大太太小小的刺了赵延娘一记后,便不再看她,而是转身看向一旁神色有些慌张的赵天青,“呵,天青也在呀,这是怎么了?是谁犯了规矩,惹二少爷如此不高兴?”
说着,大太太向前走了几步,似乎在辨认被打的是谁,看了好一会儿,才讶然:“噫?这不是七娘身边的紫晶吗?你做错了什么?惹得二少爷这么大动肝火?恩?!是不是仗着七娘不在家,做什么张狂的事情了?”
在听到大太太的声音的那一刹,紫晶和赵二郎家的纷纷松了一口气。紫晶深吸一口气,用无比虚弱的声音道:“奴、奴婢紫晶见过大、大太太,奴婢也不、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