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就是这些,”陈冬生指着角落里那点点的嫩绿,笑得憨厚。
“很好,”王绮芳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陈冬生,你做得很好。买这些种子花了不少铜板吧,待会儿去紫株那里报销。”
说着,王绮芳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四下里看了看空荡荡的暖房,“另外,这暖房建好后一直空着,未免有些浪费。既然淘换了这些种子,那就把暖房里都种满吧……这么大的房间,只有一棵树,太过空旷了些。”
“哎哎,小的遵命!”
哎呀,总算又有新差事了,虽然只是点儿种菜的活,可也是二少奶奶亲口吩咐的呀。陈冬生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半,心情顿时大好。他跟着王绮芳的视线不停转着两只大眼,目光停留在那棵特意从陵县移植来的菩提树时,陈冬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对了,不知二少奶奶听说了没有,赵家又有新鲜事儿了呢!”
“噫?出什么事了?”
王绮芳最近忙得连空间的事都顾不上,哪里还有闲心打听赵家的破事?尤其是这个月月初郑三娘嫁进了赵家,搬进了她的牡丹园,她对赵家的最后一丝怀念也被人抹杀掉了,她更不想听赵家的恩恩怨怨。
至于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和侍卫们,都是各司其职的忙碌着,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那些八卦。
而唯一曾经回过赵府的小丫,又担心娘亲不高兴,即使在赵家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事,只要与她们母子四人无关,她就不会主动跟娘提起。
所以,赵家大院里发生了什么事,王绮芳还真不知道。
“呵呵,咱们庄子西边的村子里住着个花匠,祖传的手艺。听说,前些日子接了个大活儿,说是被京里的贵人请去救治花木,”陈冬生亦步亦趋的跟在王绮芳身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道:“您可知道那位京里的贵人是哪位?”
“谁?难不成是赵太太?”
王绮芳见陈冬生一直看着那株菩提树,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猜测道。
“回二少奶奶,正是。而且听那个花匠回来说,赵太太派人请他去,为得就是救治当年您送给她的那棵菩提子树咧。”说到这里,陈冬生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雀跃,“二少奶奶,您说怪不怪,您在赵家的时候,那棵菩提树又是开花又是结果的,要多繁盛有多繁盛。偏您前脚离开赵家,那棵树紧跟着就出了问题。”
呵~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王绮芳心里暗笑,她在赵府的时候,经常用空间里的温泉水浇灌那棵菩提树,那棵树才会在不适合生长的京城落地生根;而如今她离开了赵家,便不能用空间作弊,菩提树没有了温泉水的庇护,肯定要回归正常,完全遵循大自然的定律生长。
“……二少奶奶,您是不知道呀,京里好些个人家都知道了这件事,大家都悄悄的说,二少奶奶是有大佛缘的人,菩提树正是因为您才会在赵家开花结果。现如今,您离开了赵家,而赵家又娶了个丧门星进门,惹怒了佛门圣树……这是菩提树给赵家预警呢……”
“哦,还有这事?”
王绮芳闻言,禁不住轻笑出声。呵呵,真是十年河东又河西呀,想当初她王绮芳不也是顶着一个‘克母妨兄’的骂名嘛,这才短短几年,那个污蔑她的人的侄女也称了‘丧门星’。唔,这算不算报应!?
在庄子上游玩了一天,黄昏时刻,王绮芳才带着孩子们返回京城。
傍晚,随着夜色渐浓,平安坊的坊门慢慢关闭,外面也宵禁了。
“噗通!”
王绮芳从东院哥哥家吃过晚饭回来,刚让下人们把元娘送回院子,便听到靠墙的地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谁?谁在哪里?”
王绮芳仗着身后有清风清雨,大着胆子来到东侧的花园,就着月色,她看到墙根儿的花丛里有一个黑影。
“……靠,翻错墙了,怎么跑到‘她’家来了?”
墙根下,黑影按着肩膀的伤口,苦笑着看着几个女子走了过来……
PS:厄,更新晚鸟,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