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虽然王绮芳的话听着像是她吃了亏,但只要细心一算便知道,她还是沾了不少便宜。别的不说,但是一个天字号儒商的名头,就价值千万。
她禁不住想到她们夫妻临来京城前,那时种植园被捐出去的消息刚刚穿到青州,钱家的人顿时变了脸色,个个明里暗里的说些刻薄的话,就是老爷太太看她也有些不顺眼,太太更是把自己的侄女接了来……
说实话,她和夫君正是因为受不了家里的这种气氛,这才急匆匆的跑到京城来。
只是没想到呀没想到,七姐姐还是那个最照顾自己的姐姐,一眨眼的功夫便给了她一个与儒商合伙的机会——钱家也曾经和山东的一个儒商合伙过,本钱全出,利润却只有一成,为得只是借用人家的招牌一用。
现如今,她也能跟儒商合伙做生意了,而且七姐姐的身份,可比跟钱家做生意的那个儒商高多了。
她可以想象,若自己和天字号儒商合作的消息传回青州后,钱家的那些人还指不定多后悔呢。
下午,安置了钱之信两口子后,王绮芳歇了个午觉,哄三个孩子玩闹了一会儿,这才叫了马车,去了折冲府的娘子军营地。
“哎呀,二少奶奶,您来的太及时了,”留守营地的是三公主的副将孙玉娥,她一见到王绮芳,便高兴的迎了上去,“三公主陪着今上去主持春耕了,临行前特意交代末将,一定要去府上拜会二少奶奶,只是、只是营地里的琐事太多,末将一时抽不出时间……您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怎么,营地里出什么事了?”
王绮芳发现,眼前娘子军的营地里出现了一些陌生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军人都是男丁。气氛有些不对劲,她禁不住的问道。
“唉,您别提了,”孙玉娥顺着王绮芳的目光看了过去,当她看到那些耀武扬威的男兵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些是今年进京换防的府兵,本来我们娘子军也要换防去南边,但是营里还有这么多受伤的姐妹,粮草也没有准备齐全,这才没有动身,于是两下里就碰到了一块儿。营地和校场都紧张,所以就……平常还好些,一到训练的时候,我们和对面的府兵们时有摩擦。”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王绮芳知道,大周的兵制,一部分采取义务兵役制,比如娘子军、南北两衙的禁军,便是职业的士兵;另一部分则是沿袭大唐的府兵制,多是地方上抽调的府兵,这些兵不是职业军人,平日里像普通人一样干着老本行,唯有朝廷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征集起来作战,而且粮草都是自备的。
一般这样的府兵,成分很复杂,组织间充斥着各种社会习气。
当这种非职业的社会性军队和职业的纯粹女兵碰到一起,自然不会和平相处。
“那即是如此,我就先把受伤的姐妹带回去吧,正巧我那里新开了个作坊,需要大批的人手,”王绮芳点点头,笑着对孙玉娥说,“当然,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咱们的姐妹。如果她们去了作坊不喜欢的话,我也会安排其他的工作,绝不会让为朝廷卖过命、为百姓流过血的巾帼英雄们受委屈!”
“呵呵,放心,当然放心,”孙玉娥闻言,连忙笑着表态,“我们北衙禁军的姐妹说了,二少奶奶最是照顾咱们娘子军的人。三公主既然把受伤的姐妹托付给您,自然就是信得过您呀。”
开玩笑,她们娘子军又不是整体换防到外地,京城还留有两千禁军呢,若有人敢欺负那些受伤的姐妹,自然有人‘回敬’。
“对了,你们是不是看押了一个误闯宵禁的人呀?”
王绮芳并没有忘了某人的托付,故作担心的问道。
“是呀,那人口口声声说是跟着主人来京里看亲戚的,可我们问他主人的亲戚是谁,他又打死不说。唉,眼瞅着我们要开拔了,如何处置他还真是个问题呢。”
“呵呵,如果那个人姓铁的话,便是我家表哥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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