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便悄悄的用自个儿的私房钱托人请了一株胜过菩提树千倍百倍的优昙花回来,这株花木不但枝繁叶茂,枝头上还顶着花骨朵,正巧可以击破赵家没有‘福气’的流言。
哼,有祥瑞之花在,我看你王七娘还怎么造谣生事!
“太太说的是,咱们赵家当然是福泽之地,”
王绮芳并不知道赵太太的心思,只是听婆婆发了话,她也不好不理睬,忙笑着走向前,围着优昙花的人们见王绮芳走了过来,慌忙哗啦一声闪开将花木让出来,好让少奶奶走近观看。
只见她来到种在暖房正中央的优昙花旁边,细细的围着花木瞧了瞧,这才啧啧有声的称赞道,“……这全是太太的福气呀,若不是太太吃斋念佛的常年侍奉佛祖,优昙花怎么会在赵家开花?”
“可不是,都是太太有福气,这才引来了优昙花呢,”郭妈妈站在赵太太左侧,她听了王绮芳的话后,见赵太太脸上眼里满是笑,便接过话头,“也正是太太有福气,二少爷才能纳来郑姨娘这般孝顺能干的姨奶奶呢。”
“郭妈妈谬赞了,奴婢当不得您这般夸奖!”
郑三娘双颊泛红,语气羞赧的说着自谦的话。
而其他的婆子,瞧郭妈妈抢了先,生怕自己落到其他人后面,得罪了内院当家的郑姨娘,便一个个纷纷恭维赵太太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拍着郑三娘的马屁。
一时间,暖房里充满笑语欢声,唯有角落里闪着两双怨毒的眼睛,一双是苏姨娘的,另一双则是大少奶奶的。
……
下午,京郊的天字九号工业园来了一群穿着便装的娘子军,她们背着厚重的包袱,脸上含着几分对未来的忐忑。
“小花姐,咱们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
刘四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个头不高,面庞黑瘦,左手似乎受了什么重伤,用白色的粗布带子吊在颈上,她瞧了眼庄子外漫山遍野的麦地和菜园,不安的问道。
“恩,玉娥姐说了,这是三公主给咱们特意安排的庄子,”张小花是这群娘子军里年龄最长的一位,军龄更是长达八年,跟着三公主东征西讨,参加过不少战役。
她目光犀利的扫了扫面前的庄子,道:“瞧见前面的庄子了吗,京城‘独一无二’的工坊就在里面。庄子里除了独一无二的工坊,还有其他的布艺坊和木工房,以及农田和菜地。”
“小花姐,里面的工坊都是要用手干活的,可我、我伤了胳膊,就算去了绷带,左手也不灵活,我还能干什么呢?”
刘四娘神色黯然的摸了摸受伤的左臂,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
“呵呵,能干的活计很多呀。”
这时,身后走来一个身穿嫩黄色襦裙的女子,只见她掀开锥帽的薄纱,露出一张浅笑的娇靥,“手受伤了可以做庄子的保卫队员,脚受伤了可以做手工活,手脚都受伤了,还可以看仓库……只要心里满怀生活的热情,每个人都可以在工业园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您是?”
张小花见来人服饰华贵,神态非凡,言谈举止更是充满自信,便知道人家不是一般人。
“我是王绮芳,家里姐妹排行老七,夫家姓赵,人称赵二奶奶。”
王绮芳看出张小花是这群女兵的头儿,几步走到她近旁,朗声自我介绍道。
“您就是二少奶奶?我们的东家?”
张小花闻言,连忙招呼其他的姐妹拱手给王绮芳见礼,“在下张小花,见过东家!”
“张姑娘客气了,既然来了我这里,大家便是自己人。你们呢,也不用叫我什么东家不东家的,咱们都是女人,做的又是女人的生意,相互姐妹相称不是更好?”
“女人生意?”张小花神色一滞,她语气带着几分僵硬的问道,“不知东家所说的‘女人生意’指的是什么生意?我们虽然离开了军营,但绝不会做有违娘子军清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