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我的子女。”
“切,谁知道是不是污蔑呀,没准儿人家说得是事实咧!”
不作第二人选,在这种场合下,敢于说出这般尖酸刻薄的话语的不是别人,正是看王氏女不顺眼的赵家姑太太赵延娘。
“延娘,不得无礼!”
赵永年很疼这个妹子,又觉得对当年妹子的婚事有愧疚,所以一向很容忍赵延娘的尖酸、无礼。
但今天不是往日,几位公主都在座,而且赵家已经很丢脸了,他不允许在传出自家妹子刻薄侄媳妇的流言。
“既然姑太太有这种想法,想必在场的人也有人曾经怀疑过,”王绮芳直起身子,神情异常坚定的说,“那好,今日索性当着九公主、静薇公主、苏驸马以及京兆府的面,咱们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我王七娘真的做下这般践踏规矩、混淆赵氏血脉的事,七娘甘愿接收任何惩罚。”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别后悔!”
赵延娘还是没有忍住,又凉飕飕的说了一句。
“我王七娘说到做到,”王绮芳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只是,若证明我王七娘是冤枉的,还请在座的公主们替妾身做个证人,还我王氏及膝下儿女的清白,准许妾身与赵天青和离!”
“这……”赵永年迎向王绮芳坚定的眸子,突然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
唔,这次的事情应该不会搞砸吧?静薇公主和苏氏可都下过保证,绝对拿了能证明王氏有愧妇德的证据。
只是,王绮芳此刻为何如此镇定?!
两个时辰后,王绮芳见苏氏打出了底牌,便叫上最后一批证人。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作证的稳婆和医女的家人。
见到自己的家人平安无恙,又看到一旁站立的娘子军无法遮掩的霸气和血煞之气,稳婆和医女立刻一五一十把苏氏如何找到自己、如何胁迫她们作伪证冤枉二少奶奶的过程交代了一番。
看着苏姨娘涨红的脸颊,以及赵永年阴鸷的眸子,王绮芳嘴角扬起一抹笑。
最重要的证人翻了供,案情也迅速明朗起来。
京兆府小心翼翼的跟几位公主、赵永年以及王锦瑜商量一番后,最终做出和离的判决。
赵天青也当场写下放妻书:
“盖次伉俪情深,夫妇义长,幽怀合卺之欢,叹同牲牢之乐。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死同棺椁于坟下。七载结缘,则夫妇相和,按年有怨,则来作仇隙。今已不合,想是前世冤家,眅目生嫌,作为后代增嫉。缘业不遂,见此分离,聚会二亲,夫与妻物色,具名书之,已归一别。相隔之后,更选重官双职之夫,弄影庭前,美逞琴瑟合韵之态。解缘舍结,更莫相谈,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时隆庆二十四年五月初四京城芙蓉坊赵天青放妻书一道。”
王绮芳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大致听明白了,这道放妻书无非是说,赵天青感觉和她王绮芳感情不和,结婚七年还天天吵架,不是正常夫妻琴瑟和鸣的样子。
为了不累及子孙,在两家双亲(或者兄长)的见证下,裁定两人和离。
除了归还王绮芳的嫁妆外,另附三年的衣粮作为赡养费,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同意!”
总算等到这一天,王绮芳消化完这道放妻书,便爽快的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手印。
“唉,何苦呢,”赵永年见事情虽然不如自己预期的完美,但至少让王氏同意和离,也算是给静薇公主和苏氏一个交代。
不过,王绮芳今天让赵家丢了这么大的人,他绝不会放过这个贱妇。
想到这里,赵永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王锦瑜说道,“事已至此,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亲家、哦不,王给事中就将令妹带回去吧。不过,元娘姐弟三个还是我赵氏的血脉,还望王给事中尽快将孩子们送还回来!”
哼,孩子在我们赵家手里,你若想让孩子们好过,就乖乖的把天子九号的铭牌还回来,还有之前给你的铺子、庄子,我要一并收回!
PS:吼吼,终于一拍两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