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比划着,眼睛半眯,嘴里还念念有词,那神情、那动作,仿佛跳大神的神婆一样。
王绮芳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冷眼瞧着某趴蝮的法术。
过了好一会儿,小乖身边升起一层层的近乎无色的烟雾,丝丝缕缕的朝麻袋堆成的小山飞去。那无色的烟雾,就好像一双双无形的手,将麻袋包里的麻袋一一抖倒了出来,丢在一旁。
王绮芳没想到这小趴蝮还真有这本事,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忙闭上眼睛,努力用意念想着,将堆放在后山的粮食运了过来,一小份一小份的堆放在麻袋边。
而小乖呢,此刻也将所有的麻袋包拆开了,见王绮芳已经将粮食运了来,便开始施法术,将一小份一小份的粮食装进麻袋里……
经过一人一兽的通力合作,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麻袋都装满了粮食。
王绮芳按照原先麻袋包的数量,将装满粮食的麻袋重新放回仓库里,剩下的则继续保存在空间里。
“呼~~终于干完了!”
王绮芳用了半天的意念,觉得精神有些疲惫,长长的伸了懒腰,她跟小乖交代了几句后,走出了空间,来到院落外面。
唤出藏在树梢上的清风,王绮芳看了看黑透的天边,担忧的问:“清风,现在县城已经宵禁了吧,咱们还能进城吗?”
“回夫人,没问题!”
别说这小小的县城城墙,就是京城的城墙,以清风的功夫,她也有信心翻过去。
如今只是加上身轻体弱的王绮芳,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在不惊扰城墙守卫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带王绮芳回城。
“好,走!”
浓浓的夜色里,王绮芳跟着清风又摸回了县城。
第二天清晨,王绮芳照顾元娘姐弟吃过早饭后,将他们三个托付给李静娘照看后,带着雷霆雷钧几个侍卫,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王绮芳那辆硕大的马车刚刚出了城门后,一个灰色的影子飞快的跟了上去。
“启、启禀老爷,那位王夫人从一个商县的粮商那里收了不少粮食!”
两个时辰后,那个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乌家大院里。
“什么?商县的粮商?姓什么?哪家的?有什么来历吗?”
乌继良听了下人的回禀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圆滚滚的身子不停的在屋子里走动着。
“回老爷,小的打听清楚了,这个粮商姓周,是商县颇有名气的粮商,但因为只做粮食生意,所以规模并不大,也不是儒商,身后更没有哪个家族的势力。”
灰衣人似乎干惯了这种打探、跟踪的事,办起差来倒也周全,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说:“小的跟周掌柜派来的管事聊过天,那个管事跟手底下的伙计,说得都是地地道道的商县土话,而且那粮库小的也打听过了,是三年前就被一个外地的商人租赁下的,听粮库的原地主说,那人好像就是商县来的,姓周!”
“哦,那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身份很可靠,不是人临时假扮的?”乌继良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起码的戒心还是有的。
他们这边刚要大张旗鼓的收购粮食,王绮芳那里就跟什么商县的粮商接上了头,这其间难道没有什么猫腻?
“回老爷,没错,那个周氏粮栈绝对可靠,”灰衣人吸了吸鼻子,见老爷眉眼间还有疑色,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说,“……小的趁他们在院子里攀谈的当儿,混进了王夫人的下人里,亲眼见到粮库里堆着一包包的粮食,而且那麻袋上还印着‘周记’的字号……另外,王夫人当场还验了货,随便抽查了任一个麻袋里的粮食,小的看过了,那粮食都是今年新下的夏粮,成色好着呢。”
“新粮?”
乌继良撮着牙花子,想了想,又问道,“那一共有多少?”
“小的算过了,粮仓里的粮食并不多,约有两百来石。”灰衣人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给出答案。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老爷,那位周管事还说了,他们商县今年夏粮丰收,这只是一小部分,王夫人想要多少,他都能想办法弄来。而且价格也比咱们的低,每石报价三百八十文。”
“三百八十文?还是新粮?”
乌继良喃喃自语着,等他消化完这些话之后,用力拍了记大腿,“去去,赶紧去联系那个周掌柜,老爷要买他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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