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拒绝的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但是,太祖有训,朝廷官员及命妇,不得依仗权势与民争利,你的人情我承情,但是这便宜我却不能占。”
“哎呀,王夫人,您说这话就是折杀小的了,”
刚才,王绮芳静默不语的时候,郑三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然家里的娘子说,这件事舅舅会插手,让他不必太过担心。
不担心?怎么可能呀?
平时,舅舅借齐王的名头做点小事还成,若这回遇到的是不要命、不惧权贵的王七娘呀,想想京城的郑家,那么显赫的人家,还是被王绮芳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比起权倾朝野的郑家,他娘子的舅父也仅仅是齐王的一个管家,说难听点就是齐王豢养的一条狗,主子高兴了,逗弄两下,给个笑脸啥的。
可一旦遇到大麻烦,齐王才不会管舅父的死活,而且,很有可能为了给王七娘背后的两位公主卖好,主动将舅父踢出来当替罪羊呢。
与其指望舅父,还不如去求王绮芳,郑三阳想过了,这件事只有她主动撤诉,才会顺利解决。
否则,王七娘若是叫起真儿来,恐怕齐王都要看在三公主和九公主的面子上,高看她几分,到那时,真正倒霉的只有他们郑家咯。
赌‘买树梢’已经让郑家惨败,所幸的是郑家的根基还在,只要他挺过这一关,日后早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栽在王七娘的手里。
就是求,他也要求王绮芳放手。
如今,终于听到王绮芳松了口,他高高悬起的心开始慢慢回落,忙兴奋的说,“能给夫人办事,那可是小的的福气。不过,夫人顾虑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小的卖给您的砖、瓦都是按市价收费,还有那些佃农,您按照市价付给他们工钱就成。”
这话其实还是很有空间的,市价多少?工钱又是多少?还不是郑三阳说了算?
“好吧,郑大老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若是不答应,就太不合适了。”
王绮芳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刚才郑三阳猜得并不对,王绮芳骨子里并不是不惧权贵的人,相反,她是个重生过一次的人,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明白‘生之艰辛’的道理。
至于在京城跟郑家交手,她也是看准了时局,在郑家和两位公主之间捡了个便宜罢了。
还有就是自己的草药也入了今上的眼,让今上对她也多有回护。
若非如此,王绮芳绝不敢主动招惹人家,毕竟大周是等级分明的社会,像她这般根基不深的人,还是不要跟权贵闹出摩擦比较安全。
如今,齐王已经旗帜鲜明的表示要保郑三阳,如果她还死抓着对方不放,那就得罪了齐地的地头蛇,她日后还能在齐地安生过日子吗?
经过‘铡美案’一事,她和孩子们已经不能在京城呆着了。
难道她想折腾的连齐地也呆不下?只能远远的跑去辽东或者龟缩在海岛上?
算了,既然郑三阳已经付出了代价,她还是见好就收吧。
“呵呵,夫人请放心,小的这就回去派人把东西和人给您备齐了,等您的宝船到了青州的码头,小的就派人给您运上船。”
方才小丫头的到来,郑三阳也看到了,而且他也感觉到,王绮芳是听到小丫头的回禀后才改变了主意,心里便有些明白,这是舅舅的人到了。
很好,看来王七娘也不是传说当中的那般不讲‘规矩’嘛。
懂规矩就好,知道妥协就好,郑三阳此刻那颗高悬的心才落了下来,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底气。
“好,那就麻烦郑老板了,等我的宝船抵达码头后,我会派人联系你。”
再一次妥协,让王绮芳多少有些沮丧,虽然明白这么做对自己和孩子都有好处,但一想到被火焚毁的粮食和五斤得意的小模样,她就有些失落。
唉,这一战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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