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也好,惊险也罢,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因为桃花岛距离内陆远,宴会结束时已经是下午,王绮芳担心天色晚了,来宾们回去的路上不安全,便热情相邀挽留诸位宾客在桃花岛上暂住一宿,明天一早,她再亲自送贵客们上宝船离开海岛。
幸好王绮芳之前兴建了不少独门独院的二层小院,青砖白墙黑瓦,样式简单,但贵在干净精巧,诸位宾客们对于王夫人的热情款待,也很是满意,纷纷称赞着住进了崭新的小院里。
当然,住在这些小院里的大多都是来客,像李昌伯李昌叔以及李静娘这些亲戚,还是留宿在了王绮芳的宅院里。
夜色渐浓,花香暗涌,清凉的海风越过海岸,轻轻的拂过安静的海岛。
主院里,灯火通亮,李昌伯夫妇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李昌叔夫妇,右手边则是王锦瑜夫妇跟王绮芳。
“今天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李昌伯捋了捋胡须,淡淡的说道。
“大舅,您是指赵天青要把小新哥儿带走的事?”
王锦瑜听到李大老爷的话,并没有往其他方向想,而是想到了酒席上赵天青的要求。
“恩,七娘,赵天青跟你说过了吗?他明天要把三个孩子带走!”
李大老爷微微颔首,抬头看向坐在最末端的外甥女,沉声问道。
“说了,不过我没答应。”王绮芳面色凝重,她一想到某人的嘴脸就只恶心,语气不善的说道。
“虽然我也不喜欢那小子,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呀。”
李昌叔离着京城远,并不知道今上曾经有过‘口谕’让王绮芳自己带着孩子。他食指中指曲起,轻轻扣着椅背,就事论事的说道。
“三舅,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当初七娘跟赵天青和离的时候……”王锦瑜听了李三老爷的话,稍作沉思便知道三舅还不知道口谕的事儿,便简单的把和离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赵家突然跑出来,甘冒违抗圣旨的危险,也要用孩子跟七娘谈条件,无非就是为了七娘手里的富氏宝盒。”
“恩?富氏宝盒?”李昌叔楞了下,随即点头,外人不知道,他和大哥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母亲正是富芸娘的后人,手里有两个富氏宝盒,一个传给了大姐,一个给了四妹。
七娘是大姐的唯一女儿,手里有富氏宝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跟李昌叔不同,李昌伯毕竟在外面做官多年,听到的秘闻也多,他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赵家也听说了那个宝藏的秘密?”
“恩,应该是,否则他们也不会巴巴的跑来要孩子。”
哼,哪里是想要孩子呀,分明就是想用孩子做筹码,让七娘把富氏宝盒交出去。
想得美,就算这个宝盒里没有藏宝图,他也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交易。
他们赵家把元娘姐弟三个看成了什么?恩?
还有,经过今天小新哥儿当众认父的事,赵天青接回孩子后,能善待他们吗?
当着他们的面儿,赵天青就敢摔死小新哥儿,若是等他把孩子都接回京城后,三个孩子恐怕连一年都活不过。
到那时,让七娘怎么活?
别人不知道孩子对七娘的意义,他这个做兄长的岂能不知道?
所以,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王锦瑜绝不会答应赵天青的要求。
“这个赵家,简直太无耻了!”
听了外甥的话,满屋子的人沉默了良久,最后李大太太长长叹了口气,鄙夷的骂道。
唉,七娘也真是可怜,怎么就碰到这么一户人家?!
“唔,看来这个宝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平白给七娘找来这么多祸端!”
李昌伯拧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若有所指的说道。
“祸端?”王锦瑜眉端微挑,他也听李靖天提到过,自从郑氏那个毒妇将七娘有富氏宝盒的消息传出去后,五姓中很多对宝藏有企图的人,都开始对七娘关注起来,除了京城的赵家,还有齐地的土皇帝齐王也对宝盒很感兴趣,甚至派了暗卫来偷取。
等等,偷取?!
倏地,王锦瑜眼睛一亮,对两位长辈说道,“既然是祸端,那咱们何不将这祸水引出去?”
“恩?你是说?”
李昌伯在京里的时候,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富氏宝盒的传说,明白外甥女拿着这么一个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事。
若能巧施手段,将祸水引出去,倒也是个好办法。
“恩,默言说的没错,是该想个法子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默言是王锦瑜的字,据说是那位王家家主在王锦瑜弱冠的时候给他取的。
说话的是李昌叔,他虽然对富氏宝盒的传闻知之甚少,但大哥向来善于谋划,他说宝盒是祸端,那便是祸端,应该尽快将它处理掉。
“是,大舅三舅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王锦瑜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