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她就算不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也会让亲戚们知道我干的好事,到那时,即使她克扣我的嫁妆,也不会有人来抱不平。甚至,我被迫嫁入李家后,婆家也会看不起我,日子也会分外的艰难。”
“七娘说的对,你能明白最好!”
赵嬷嬷见王绮芳如此理智的分析往事,她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开了。看来,七娘这次回来真的做足了准备,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回来。如此坚强的性子,如此敏捷的思路,这样的七娘跟郑氏交起手来,或许胜算会大许多呀。
第二天清晨,王绮芳换上一身在赵家常穿的襦裙,梳了个简单的坠马髻,跟着赵嬷嬷来到凤栖苑给郑氏请安。
等郑氏梳妆完毕后,又跟着郑氏去了老太太住的松鹤园给老太太请安。
“七娘回来了?”老太太六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已经花白,人有些微胖,但保养的很好,红光满面的,脸上的皱纹也很少,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只是看向王绮芳的目光就有些冷,“唉,我生了这么多孩子,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呀。前一个五娘刚刚死了男人,这个又放着好端端的夫君,非要闹和离,真是想把我活活气死才高兴呀。”
“老太太,七娘不敢,都是七娘的错,惹老太太生气了!”
王绮芳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整个人几乎是匍匐在地,很是敬畏的向老太太磕头认错。
“哼,不敢?七妹妹胆子这么大,怎么还有不敢的事儿呀。”还不等老太太开口,两旁站着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刻薄的说道,“儒商会赵家,多好的亲家呀,七妹说不要就不要了,也不给家里的人说一声,难道有了大舅爷的支持,七妹就什么都不管了吗?别忘了,你可是姓王的!”
王绮芳依然低着头,其实,听了昨天的故事,再加上行礼前的那一瞄,她基本上可以断定,说酸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寡妇五姐。
唉,不幸的婚姻真是一把磨刀石呀,硬是把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子,磨成了三十岁的妇人,说实话,听了王妩芳的话,王绮芳只觉得她可怜。
“呵呵,好啦,老太太别生气了,您不是常教导我们,儿孙自有儿孙福,五娘、七娘她们的事,有我们几个呢,您呀,还是有空摸摸牌,跟重孙儿们玩笑玩笑才是正经呢。”
说话的是站在老太太近侧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身材高挑,体型均匀,面容白皙,一头乌黑的头发梳成了华丽的云髻,发鬓间簪着赤金步摇,耳朵上垂着红色宝石的耳坠子,随着说话的频率,耳坠子一摇一摇的,红色的宝石配上嫩白的肌肤,煞是好看。
“弟妹说的是,老太太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郑氏见小郑氏抢了先,脸上闪过一抹不虞,随即笑道,“对了,昨儿锦珏的岳丈来了信,说是他特意把锦珏的文章给京里的一位同年看过,那位同年很欣赏,还说呀,等年后让锦珏去京城参加九公主的文渊诗社呢。媳妇儿听人说了,只要进了文渊诗社,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官场。呵呵,等锦珏当了官,再给您这个老封君搏个诰封,您呀,就等享孙儿的福吧!”
“九公主?今上最看重的皇妹?”
果然,听了这话,老太太的思路顿时转移了过来,她惊喜的问道。
“没错,正是今上的亲妹妹九公主,殿下最喜欢跟文人打交道,也很欣赏有才华的年轻后辈。”
大郑氏见老太太喜形于色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得意起来,眼睛不自主的瞥了小郑氏一眼,暗道:哼,你出身比我高怎么了,可儿子没有我的儿子有出息呀,等我的锦珏得了官,我得了品级诰命,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张狂!
“呵呵,大嫂说得是,锦珏可是咱们清苑有名的才子呢,虽然不及锦瑜那么才华横溢,也不及锦瑾那么有商业头脑,但好歹也是,对了,提到锦瑜,我听说锦瑜过两天也要回来看望老太太?!”
小郑氏没有理睬大郑氏的挑衅,而是随口说了两句,便把话题拉到了比王锦珏更加出色的王锦瑜身上。
提到自己心爱的嫡长孙,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浓,“是呀是呀,这孩子最孝顺,大老远的一定要来给我贺寿呢。”
老太太的心情好了,看到地上还在跪着的王绮芳,目光也柔和了许多,“还跪着干什么呀,起来去给你老子请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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