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大牢!
王绮芳被几个禁卫军‘请’进一个荒芜的小院里,看着简单的三间瓦屋,总算松了口气。
“王夫人,条件简陋,委屈您了!”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身材魁梧,脸膛黝黑,双眼炯炯有神,虽然神态严肃,但跟王绮芳说话的时候,还是比较客气。
确实很简陋!
王绮芳没有吭声,四下打量了下她的最新住所:院子很小,只有三间瓦房和一间柴房;房子很破,发黄的窗户纸上有不少小洞洞,屋顶上更是长着一丛丛的荒草;堂屋很干净,干净得只有一张破桌子、两把脱漆的圈椅;卧室也很干净,除了一张土炕,炕上一卷破席子,以及两床叠好的旧棉被之外,就只有默然站立的她自己。
“王夫人,这是笔和纸,三公主希望您给李靖天盟主写封信。”
黑脸汉子又冒了出来,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小丫头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文房四宝。
“写信?”王绮芳嘴角勾了勾,为难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呀。本夫人正在为亡母服丧,不好与外男联系吧。”
规矩这个东西嘛,就是如此。用得不好,它便是制约人的枷锁,运用得当,便是最最合理的武器。
黑脸男眼角抽了抽,倒也没有逼迫,他指了指小丫头,道:“她叫小红,以后就由她服侍您。”
以后?怎么,还想长期拘禁听?
王绮芳轻挑眉端,道:“不知这位军爷怎么称呼?”
“不敢,属下右千牛卫中郎将秦峰,负责王夫人的安全。王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属下。”
秦峰抱拳施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王绮芳听到‘千牛卫’三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这不是三公主的属兵,而是今上的亲军。还有中郎将也不是一般的小兵,而是正四品的武将。派个中郎将来看管她,分明就是另有所图呀。
至于图什么,太明显了,王绮芳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唔,李靖天,就是他们真正想抓的正主儿。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探探这位中郎将的底。
微微一笑,王绮芳道:“什么吩咐都可以吗?”
“只要不离开这个院子,王夫人尽管吩咐。”
秦峰恭敬的低着头,脸上无波无痕,一板一眼的说道。心里则暗自得意,嘁,跟他玩儿这种文字游戏,真当他们这些当兵的没文化呀。
“……”这不是废话嘛,王绮芳无语的看了看破旧的屋子,不客气的说:“既然秦大人这么说,那本夫人就不客气了。炭盆一个,银霜炭若干,新被褥两床,白瓷茶具、餐具若干,还有……”
王绮芳一边踅摸着,一边滔滔不绝的把屋里短缺的东西都点了一遍,最后,无奈的叹口气,道:“就这些吧,本夫人先将就将就!”
就、就这些?
秦峰身后的小丫头听得头都晕了,见王绮芳很是委屈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吐槽,拜托,她、她当自己是来度假的呀?
“好的,夫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准备。”
秦峰倒没有什么反应,板着面孔将王绮芳要的东西又复述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再次抱拳告退。
“夫人,奴婢做什么?”
小红站在王绮芳对面,跟她大眼对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撅着小嘴儿问道。
“烧水,本夫人要洗澡!”
凭直觉,王绮芳觉得小红不是普通的丫头,瞧她称自己‘奴婢’的时候,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你还勉强?谁求你来伺候本夫人了?
王绮芳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更不爽,有些恶趣味的要求道。
“……是,夫人!”
小红窒了下,随即动作僵硬的屈膝行了个福礼,怏怏的走了出去。
秦峰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王绮芳要的东西弄了来。
坐在崭新的褥子上,王绮芳手里抱着个白瓷茶盅,悠闲的喝着茶水。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峰指挥两个卫兵把燃着的炭盆放在里间后,退到外间,恭敬的问道。
“唔,暂时没有了,”王绮芳舒服的吐了口气,有些调笑的问道,“只是不知本夫人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如果待得时间太长,我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回夫人,属下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属下可以肯定,那便是,如果夫人不肯合作的话,这些东西也会慢慢失去。”
秦峰还是那副棺材脸,用无比严肃的口吻说着婉转的威胁之语。
“合作?怎么合作?”
王绮芳面上不露,心里竖起中指,好样的,敢威胁我。
“比如给李盟主写信,再比如把李盟主的下落告诉卑职,当然,最好能请李盟主来这里做客。”
只要抓住了李靖天,大家都解放了。
“唉,真是为难呀,我都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