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丫头穿着整齐、干净,个个都很老实,即使害怕、紧张,也没有做出出格的动作或者发出什么动静。”
孙嬷嬷继续引导着小丫,她说完了如何挑选丫头的种种细节后,又转过头来告诉她如何挑选牙婆。
“……”小丫楞了下,她还真是没有留意。不过既然嬷嬷特意点了出来,想必一定有说头,她仔细回忆了一番,慢慢的点了点头,点头的幅度很大,一看便知道她对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并不确信,“嬷嬷说的极是,那些人年龄大小不一,最小的我看着才不过六七岁,正是活泼的年纪……能这么安静的呆着,应该是被人特意调教过。”
虽然是连蒙带猜,但总算说道了点子上。
孙嬷嬷抿着的嘴角微微松动了下,道:“说的不错。买下人的时候,一要挑选合适的仆役,二则是选好牙婆。像今天来的婆子,能给丫头们换上干净的衣服,提前教了规矩,这证明她是正经做生意的人。不像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牙子,为了挣钱,能省则省,甚至还会利用主人家心善,故意让丫头们弄得可怜兮兮的……像这种只认钱的牙婆,她手里的人也未必干净,若是误信了这种人,花冤枉钱还是小事,倘或买到什么不妥的人,给家里招来祸事才是大麻烦。”
王绮芳和小丫同时点点头,受教了。不过比起小丫只是单纯的学经验,王绮芳想得更多,仅一个买人,里面的门道就这么多,日后管理这么一大家子人,岂不是更繁琐?
以前在赵家的时候,王绮芳也曾经挂着管家的名儿,当了几天的当家主母。但那时,她根本就没有把赵家当成自己的家,她的心思也在怎么惩治刁奴、怎么跟赵天青和离这些事情上,对于如何打理内宅、如何管理仆役,她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王绮芳自己没有经验,身边更没有合适的人帮忙。而那几房陪房和几个贴身大丫鬟,原本是应该当做助手来调教的,可惜这些人都是郑氏的人,被她罚的罚、卖的卖,唯一留下来的紫晶,也被她委以重任看守桃花岛。
赵嬷嬷倒是合适的人选,可早就被她送回家荣养了。再者说,嬷嬷毕竟上了岁数,王绮芳实在不忍心让一个为她辛苦大半辈子的老人,临老还要再为她受累。
数了一圈,王绮芳忽然发现,她真是有够失败,穿来都四五年了,却连一套属于自己的班底都没有。过去她关上门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在意,可现在不行呀,她还要嫁女儿、娶媳妇儿,总不能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晚辈们去操心吧?!
唉声叹气了一下午,王绮芳强打精神的跟织锦坊的人一起选料子,定样式,量尺寸,忙活了大半天,到傍晚,她这才有时间找李靖天谈事儿。
“前儿我给恒哥儿做了几件细棉的衣服,你送去了吗?”
王绮芳擅长布艺DIY,但并不擅长刺绣女工。她给孩子们做的衣服,要么是用空间里的那台老缝纫机做的,要么就是很粗犷的‘原生态’。
“送去了,估摸着月底能收到吧。”李靖天虽然没有把恒哥儿看做亲生儿子,但好歹也是他的侄子,七娘作为长辈,给孩子做衣服也是应当的。
王绮芳点头,“那就好。对了,这两天你给父亲和母亲写信了吗?”她口中的父亲和母亲是指国公爷和大夫人。
“没有,最近一封是五天前写的,”李靖天这时才发现王绮芳欲言又止,一副满是心事的模样,“怎么,你有心事?跟父亲母亲有关?”
王绮芳有些难为情,这事儿她还真是不好意思说,总不能直接告诉李靖天:抱歉,你娶了个不会管家的娘子,麻烦你写信问问你娘,让她把李家祖宅的旧例誊写一份打包寄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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