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儿子正惦记他屁股底下的龙椅呢,对不对,大哥?”
王瑾瑜听了这话,便知道妹妹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有些担忧的看向王绮芳,犹豫道:“这……郑氏和静薇公主都好办,但是其他的,你有几分把握?”
王绮芳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道:“哥,这又不是办案子,需要那么十足的证据做什么?再说了,三公主和九公主又不是吃素的,只需要有那么一点儿风言风语传到她们耳朵里就足够了。”
而这一点,王绮芳绝对有自信可以做到。
王瑾瑜沉思片刻,点头道:“唔,有道理。行,你只管去做,哥支持你。对了,靖天这几天在忙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脸sè很不好。”
“没什么,只是些家中琐事罢了。”王绮芳微微摇头,卢秋娘的事果然有些棘手,她也好几天没能跟李靖天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不过,王绮芳并不想把哥哥也拖下水。大哥好容易漂白上岸,她可不想再让大哥沾手李家的秘事。
见王瑾瑜并不信自己的话,王绮芳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最近‘他’怎么样?”
上次来的时候,大嫂还满脸气愤的说起老不修公爹的龌龊事,这回,不知道这位王老爷又做了什么离谱的勾当。
“他?呵~”王瑾瑜冷冷一笑,眼底没有半分暖意的说道:“最近很逍遥,又是捧歌姬,又是赌马球,跟京城的一些落魄贵族老爷们天天混在一起,一掷千金,寻欢作乐,连最后的廉耻之心都没有了,连御史都不齿去参他,王名川这三个字几乎要臭大街了。”
“大哥,他这样会不会连累你和兴哥儿?”
有这样吃喝嫖赌的父亲,大哥在京里还能安稳做官吗?还有侄儿的亲事会不会受影响?
母亲的仇是要报,可大哥选择这样做,算不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然不会,”王瑾瑜得意的笑了笑,心情无比惬意的说道:“王名川早就被族长逐出家门,他的行为与王家无关,与我更无关。我照顾他,那是我‘孝’心可嘉。他表现的越差劲,越能反衬我的孝与义,呵呵,放心吧,你哥是混礼部的,绝不会在礼法上有任何疏忽。”
“那就好。”王绮芳听大哥这么自信,也就放下心来,“对了,他这般挥霍,家里的银子够不够?要不要我——”
王瑾瑜忙摆摆手,“够够够。不过,我必须表现出倾家dàng产也要孝顺长辈的样子。所以,过两天我还会去当铺转转,届时你若听了信儿,千万别当真,懂吗?”
王瑾瑜的意思,王绮芳当然懂,只不过,有些人的言行,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比如这位——
“表嫂,以前的事,都是云娘年轻不懂事,做了许多让人误会的错事。得罪之处,还望表嫂看在姑母的份儿上原谅我。”崔云娘穿着秋香sè的直袖褥衣,杏粉sè的齐xiōng长裙,乌鸦鸦的长发梳了未婚小娘子惯常的双鬟望仙髻,每个发髻上簪着一直嵌红宝石的团花金钿,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这算什么?
王绮芳无语,前些日子,这位崔姨娘不是还哭着喊着要做李靖天的姬妾吗,怎么眨眼间就又变回崔家表妹了?
“表嫂,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云娘的气?”崔云娘半垂着头,悲悲切切的说道:“我知道,过去都是我做的不好,让表哥和表嫂为难了。您放心,从今往后,云娘再也不会那样了,呜呜,表嫂,求求您,原谅云娘好不好?”
王绮芳张了张嘴chún,含糊道:“唔,不知你有何打算?”李靖天又不在,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面前这位不知神马身份、神马目的的崔云娘。
“我……崔家在京城并无亲戚,只有表哥和表嫂,如果表嫂还是不肯原谅我,云娘只有流落街头了。”
崔云娘这话说得很不厚道,似乎在指责王绮芳气量小,不能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