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了,可先生却总也不回来。”王绮芳拍拍儿子的头顶,笑呵呵的安慰道:“放心,先生办完正事就回来。呵呵,你呀也别总想着玩儿,我来问你,先生走的时候留给你的作业,你可都做完了?”见儿子心虚的低头玩手指,王绮芳一个指头轻轻戳到他的额头,笑骂道:“若是赶明儿先生回来了,见你大字也不练,书也不好好背,定会重重的罚你。嘁,还做雪雕呢,我看打你板子还差不多。”
王绮芳绝对没想到自己有乌鸦嘴的特质,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真的应验。
但是,第二天下午,当自己那辆硕大的马车稳稳的停住门前的时候,王绮芳只想打嘴你个乌鸦嘴,让你乱说。
不是她不欢迎李zhen归来,实在是她对那位顶着李zhen天未婚妻的宋元春宋家小娘子很排斥。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绮芳的错觉,她再次见到宋元春的时候,总觉得这个疑似穿越同仁好像又变了xìng子,居然对曾经心仪的李zhen很冷淡,言语间反倒不停的打听李zhen天的消息。
“…刚出了京城,她就大病了一场,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大夫,她的病就耽搁了,昏昏沉沉的烧了好几天,好容易寻了矢夫,开了方子,灌了药,她整个人却烧糊涂了,起初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认人了。”
李zhen比王绮芳更纠结,这叫什么事儿,他出去一趟,什么景尼都没看着呢,就又折腾了回来。
不认人了?王绮芳听着耳熟,心说话,难道宋元春又被人夺舍了?
李zhen天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意的安慰了李zhen几句后,许诺等春暖huā开的时候,他们便启程,再次开始云游天下的旅程,至于那位宋小姐,他已经联系了宋家的人,估计年后就有人来接,她好不好的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
但接下来生的事,却让李zhen天恨不得立刻派人将宋元春送回家。
事情是这样滴傍晚,李zhen天习惯xìng的在外院的书房处理事物,他分别给平州的国公爷和大夫人写了信,告知京城的最新动向,接着又给各地的分舵舵主传达了新任务,等一一将书信封好后,天sè已经不早,守在外面的侠客们也开始换班了。
这个时间是外院戒备较松的时刻,也是有心人可以算计的时刻。
吱呀一声微响,书房的门开了。
李zhen天以为是来送热水的下人,便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就行。”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由远及近,很显然,来人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行事,而是自作主张的来到了他身边。鼻息间忽然吸入一股浓郁的huā香,李zhen天忍着打喷嚏的冲动,不悦的停住笔,抬起头,准备将这个不守规矩的下人喝退,当他看清来人面孔的时候,愣住了。
眉头微蹙,李zhen天语气疏离,冷然道:“宋家小娘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心里则暗骂,门口的人都死哪儿去了,居然让个女人三更半夜的跑来?!
宋元春端着托盘,笑盈盈的站在书桌旁,她将东西放下,伸出两只莹白纤细的小手,翘着兰huā指,姿态优美的双手捻起白瓷荷叶边的浅底瓷碟,碟子上如huā般摆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她将碟子端到李zhen天身边,柔声道:“这是我亲手做的几样点心,见大少爷书房的灯还亮着,想着您定是还在办公,便给您送了来,权当宵夜,您尝尝这味道如何?!”说着,术元春拿起一块儿送到李zhen天嘴边,另一只手捏着帕子托在点心下,做出一副亲自喂食的模样。
这时,门板轻叩两声,王绮芳推门走了进来“还没写完?小新哥儿一”抬眼却看到宋元春巧笑倩兮的依偎在李zhen天身边,手里还托着点心,似乎在说着什么,两人的目光暧昧的纠缠在一起,王绮芳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