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芳讶然,眉端微挑,不解的问道!”宋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竟不知道您帮了我?”
心里存着怨气,王绮芳这话说得也极为不客气,她只是起身迎了迎,并没有行礼。
宋元春感觉到王绮芳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不满,非但没有感到抱歉,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冲着李靖天屈膝行礼,道:“李盟主,我想跟大少奶奶好好聊聊,可以吗?”
李靖天楞了下,随即看向王绮芳,询问似的冲她抬了抬下巴。
王绮芳微微点头。
李靖天见状,便对宋元春笑着点点头,随即便下了炕,离开了西次间。
宋元春见李靖天出去后,也不等王绮芳出口请她入座,就毫不客气的一抬tuǐ坐在了李靖天刚才的位置上,看了看炕桌上的白瓷果盘,自己动手抽了根新的银叉子叉起一块儿丢进嘴里“唔,味道真不错,哎,老乡,你过得真不错,大冬天的还有这么好吃的水果享用。”
王绮芳不动声sè,故作不解的问道:“宋家小娘子,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跟她变成合作伙伴的石文颂,王绮芳都没有认老乡,更不用说这个疑似情敌了。
宋元春听了这话也不恼,咔嚓咔嚓将嘴里的苹果咽尽,这才似笑非笑的盯着王绮芳,看了许久,才缓声道:“唔,那我就先说说昨天的事儿吧。呵呵,你跟李盟主是不是……嗯?”王绮芳心里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微微歪了歪头,还是很疑huò的看着宋元春,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宋元春见王绮芳这么不上道,心里有些不爽,撅着小嘴儿叹了口气,道:“我听人说,你是五年前开始发生改变的,也不过五年的时间,你怎么就变得跟古人一样磨叽?真是的,明明心里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却故意做出不懂的模样,这样有意思吗?”
王绮芳还是没有任何表lù,自己的来历,她连最亲近的子女和大哥都没有相告,更不用说一个相处不超过几个月的陌生人。好吧,她承认,自己这样或许有些矫情,但这是她自己的事,与你宋元春毫无关系。
宋元春瘪瘪嘴,怏怏的说:“好吧好吧,我认输了昨天的事很简单,我对你的李盟主毫无兴趣,主要是三郎看着你们夫妻的关系似乎不是很融洽,很是担心,便想着帮忙撮合撮合。所以呢,在回平康坊的路上,我们就商量如何帮忙。”
王绮芳双眼闪烁了下,还是没有说话,仍是一副洗耳倾听状。
“里不是都说了嘛,感情有时是需要刺jī一下下,当发现有危机降临时,人才会正视自己的感情。”宋元春说起自己的计策,又重新变得眉喜sè舞起来,语气也充满得意,道:“呵呵,所以呀,我昨天才会特意跑去书房……”
“这事儿李文也知道?”王绮芳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呀,他不但知道,还提出主动帮忙。否则,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出得了二门,还能躲过那些侠客的巡逻?”
宋元春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nèn白的小脸上lù出一抹调皮的笑容,道:“三郎还说了,既然李盟主这么喜欢看热闹,何不自己也出演一场?!”
王绮芳楞了下,但很快的,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轻声道:“宋小姐知道李先生已经娶了娘子吗?”
这么说来,昨天的事,根本就是李文对他们夫妻看热闹的回敬。
还有李文说的关于宋元春生病、失忆的事儿,想必也是纯属虚构。
虽然他们这么做确实促成了他们夫妻的真正结合,但、但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真他妈的不是什么好滋味。更加悲催的是,明明知道对方算计了他们,也亲耳听到这件事,她却不能说出任何抱怨的话,还必须承人家的情。
当然,话又说回来,王绮芳也确实感谢李文和宋元春的插手,毕竟自己早就有要跟李靖天圆房的想法,只是自己一直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宋元春的出现,好歹让她有了台阶。
为此,王绮芳便善意的提醒了宋元春一李文可不是单身王老五,他在老家有妻有子,夫妻感情貌似还不错呢。
宋元春的笑容凝结在嘻边,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三郎一开始就跟我说了,而且也表示,他不会休妻,更不会和离。我若跟着他,只能做妾。”
王绮芳闻言,眉头微蹙“那你还难道你”真的想当第三者?她心里多少有些厌恶。
虽然大周奉行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但以宋元春的出身,却跑去给李文当妾,被人知道,肯定会说她“自甘堕落,呀。
要知道,出身好的女子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给人当妾,要么是男方极有权势和地位,要么是女子sī德有亏,但不管什么原因,一旦当了妾,也就意味着从主人变成了奴仆。不在大周,没有亲身经历过,后世的女人永远不会体味到当妾的悲哀与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