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ī怨,这会儿好容易拿到房地契,定会下死手的逼赵三爷搬家,赵三爷也是走投无路了吧?”
“呸!他走投无路就去为难我们小新哥儿吗?”
虽然七娘的五个孩子里,只有元娘跟赵嬷嬷感情最深,其他的孩子对赵嬷嬷很尊敬,基本上都是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上。但赵嬷嬷向来把王七娘当成自己的孩子,爱屋及乌的,老人家也把七娘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般疼爱,如今听到她的小新哥儿被人如此算计,早就气得不行。
赵嬷嬷又连连呸了几声,好容易平静下来,这才唉声叹气的说道:“小新哥儿向来心软好说话,又跟他娘一个xìng子,对钱财之物最不看重,若是被那人缠上,定会~不成,我可不能让小新哥儿吃亏,你、你赶紧再派人去盯着,不对,不要去城门口了,去赵家,对,去赵家盯着,我决不能让那个不要脸的算计小新哥儿。”
赵嬷嬷知道,七娘不缺钱,小新哥儿更不缺钱,可这钱再多也不能扔给白眼狼呀。哪怕施舍给穷人或者街上的乞丐,好歹也是行善积德做好事,但若是给了那人,哼恐怕是huā钱还会买来他的怨怼。
赵二郎家的见婆婆气得够呛,忙拍着她的后茸,轻声安慰着。心里则很不以为然,主人心软好说话?婆婆这是听谁说的呀?一个十二岁便敢只身闯京城,用雷霆手段与玄字号儒商死磕,一场轰轰烈烈的商战打下来,硬是逼得那个儒商倾家dàng产,狼狈的连夜逃出京城,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好说话的心软之人?
是,赵三爷拿去世的老会长的遗言耍huā样确实有些下作,但赵二郎家的深信,主人绝不会让他的算计得逞,没准儿还会让那位赵三爷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会跟婆婆说,说了婆婆也不会信,赵二郎家的一边想着,一边柔声细语的劝慰赵嬷嬷。
这时,门外小跑进来一个青衣小厮“大爷进京了,大掌柜命小
的进来通报娘子一声,让您赶紧收拾妥当,好恭迎大爷。”
“哦,太好了”赵嬷嬷一听这话,心里的怒气消散大半,她笑呵呵的问道:“小新哥儿人呢,是不是先去学府巷给大舅太爷请安了?”
小厮顿了顿,然后摇头道:“没有,大爷刚进城,便被赵家的二少爷拦住叫到芙蓉坊去了。大掌柜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芙蓉坊,赵家。
小新哥儿下了马,白净的面容上挂着温文的笑意,随意的扫了破败的赵府大门一眼,淡然的问着身边的人:“二弟,帮我给老太太通禀一声吧。”唉,娘说得没错呀,真是祸害活万年,这位赵家老太太,熬死了儿子、熬死了相公,中了风邪还能活这么久,也算得上厉害了。
“哎哎,淳哥,你稍等哈,祖母天天念叨您呢,这会儿还不定多想见您。”
赵良善比小新哥儿小一岁,但看起来成熟许多,哦不,更确切的说,是市侩许多。他穿着半旧不新的湖蓝sè圆领稠袍,态度近乎巴结的跟小新哥儿说了几句,便派人火速进去通传,自己则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新哥儿,小心的说着讨好的话。
“淳哥这次来是主持儒商认证大会的吧?听说崔家的那个老家伙又想跟咱们赵家作对?想夺走会长之位?我父亲听了这话,恨得两天没有吃下饭,直说要进儒商会帮你的忙呢。淳哥,我虽然不如您能干,但也自己做了些小生意,这些年在京城颇有了几分名气,若是淳哥你不嫌弃,就让我跟父亲一起进儒商会帮你,可好?淳哥”
赵良善像只吃饱喝足的苍蝇,不知疲倦的在小新哥儿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
小新哥儿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好笑,心说话,这位三叔的脸皮果然一如当年的厚呀。呵呵,帮忙?亏他说得出来。赵家这么多的家业,
他竟然能败得精光,卖完铺子卖庄子,卖完庄子卖家当,卖完家当卖祖宅,如今只靠着赵老太太的一点儿体己过日子,居然还想进儒商会?
嘁,他当儒商会是垃圾回收站呀,计么破烂儿都收?
小新哥儿笑容不变,对赵良善的“提议,也不置可否。
先给卧chuáng不起的赵老太太请了安,又耐着xìng子听她含糊不清的说了些“不要忘本“多孝顺长辈“别像元娘那么不听话“早点娶个贤妻,之类的话,小新哥儿这才来到赵三爷的书房。
只是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刚才的多,也不能怪小新哥儿生气,实在是一想到当年姐姐的事儿,他就对赵家的某些人恨得咬牙切齿。
六年前,爹爹和娘本来商量着要把大姐赵元娘许配给铁楚叔叔的长子,结果却被赵老太太派人给搅合了,非说姐姐刚出生的时候跟她娘家侄孙定了亲,还拿出一个狗屁信物,逼姐姐嫁给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败家子。
虽然经过爹爹的一番运作,逼得那个败家子主动退了婚,但姐姐也被老太太害得险些毁了名声,yīn差阳错之下,匆促嫁人。幸好姐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