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
“哎呀,小王又来了啊。赶紧找个地儿坐下,我这儿也是乱糟糟的……”
一工学堂的油印室,同样配有门房,主要是防止学生放火烧了油印室,所以不配门房是不行的。
原本按照杀龙港第一工读学校的规定,学校四门各有一队门卫,每队两个班,一共八个班。
但原先西门的三队,连队长带队员,都被学生整的死去活来,所以全部跑了。
年纪大的不想死,年纪小的也不想为了五个大花边,就来这里受罪。
王角的宿舍之所以空出来,根子就在这里。
也因为人手少,所以才经常换班,油印室这里的门房刘澈,八月底的时候,也跟王角一起值过夜班。
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刘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王角拿出两片火腿,在刘澈面前晃了晃。
一看这外皮金黄内里粉红的火腿片,刘澈当时就拍了一下大腿:“哎呀妈呀,你从哪儿弄来这玩意儿的?这也太上心了吧!赶紧的,整两盅!必须整两盅!”
“刘哥,我晚上还要值班呢。”
“那怕啥,上夜班不整点小酒,那咋行?我以前在黑水……就是老安东都护府你知道吗?原先在那里有个实验电站,挂临漳山牌子那个。别看你刘哥我现在是个看大门的,那以前也是干过大事儿的!”
满脸骄傲的刘澈拍了拍大肚腩,浑身的肉都在抖,转过身,翻箱倒柜好一会儿,他这才贼兮兮地低声笑着对王角说道,“我来南海,别的都不带,就带了我多年珍藏的好东西。”
说着,他摸出一只坛子,拍了拍:“这可是好东西!”
“酒?”
“什么酒?”刘澈横了王角一眼,然后语气很是郑重,“好酒!”
“……”
不等王角说话,刘澈赶紧用脚扒拉了两下地上的杂物,一只铁皮桶倒扣在地,就当是个桌子,又摸了两只酒碗出来,干净的递给了王角,还带着点油污的,自己拿衣服擦了擦。
“就冲这肉,那必须整两口!”
上好的火腿,即便是生吃,也是绝品美味,尤其是杀龙港这种热带地区,肉食保存不易,想要寻觅这种上等肉食,一般都是现吃现杀。
也不是说没有冰窖,但显然也不是给刘澈、王角这种人准备的。
“兄弟你别看我这酒黑了吧唧的,看着不好看,可喝着好喝啊。得儿劲不说,还不上头,老给力了……”
“啥酒啊刘哥。”
往嘴里送了一口,王角眼睛一亮,嘿,这酒还真是别有风味啊。
“无敌壮阳酒!”
“……”
王角差点就把刚喝下去的酒喷出来,这尼玛两个大老爷们儿蹲一个屋子喝壮阳酒?
还有好没有?
整点阳间的东西行不行?!
“兄弟我跟你说,在黑水那会儿,我那是睡遍万水千山不倒翁。不是我跟你吹,兵部发文件说什么要在黑水跑那啥轮机船的时候,我是啥模样的姑娘都睡了,那日子……啧啧,南海这里没法比啊。”
说话间,刘澈小心翼翼地又摸了一把片儿刀,然后在火腿片上更加小心翼翼地片了一片几近透明的薄片,拎在手里,端倪了一番,这才仰着头,将半透明的火腿片塞到了嘴里。
咀嚼了好一会儿,闭着眼睛享受着美食,送了一口酒下肚,长长地吐了口气:“好酒好菜,这日子才像话嘛!”
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王角:“兄弟,我这酒那是真的补。什么虎鞭、鹿茸、人参……咔咔的往里面倒,包你去了冰室街找不到对手!”
“……”
相当的无语,王角寻思着自己要真是一柱擎天出门,那肯定先被治一个“有伤风化”啊。
至于冰室街的小姐,他是真的不想沾,鬼知道有什么病。
“刘哥,晚上值班我借用一下油印室成吗?”
“这有什么成不成的?钥匙!”
专心片火腿的刘澈,停下了片肉的手,往屁股兜里掏了一把钥匙,递给了王角。
“……”
卧槽,这么简单的吗?!
亏自己几经打听又小心琢磨这么多天!
油印室的东西不值钱吗?顺一点白纸出去卖,一年那也是不少钱啊。
“刘哥,我印一点东西,麻烦你了。”
“嗨!生分了,生分了啊。你喊我一声哥,我能拿你当外人?再说了,就冲你这火腿……”
忽地,刘澈又拍了一下大腿,眼睛一瞪,“我吃出味道来了,兄弟,你这火腿不对啊!”
“啊?!刘哥,不会吧,这火腿变质了?”
“什么变质了?这火腿是上等货啊!”
挠了挠头,刘澈苦思冥想抓耳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