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唐烎表态之后,一辆专列,将会把唐州长送往长沙,而不是继续留在韶州。
这一刻起,唐烎不再是反动政权的旧官僚,而是长沙“进步人士座谈会”的座上宾或者主持人。
并且会时不时接受进步媒体的采访,说不定还会公开发表一些讲话。
十月底的韶州,因为唐烎的离开,整个曲江宾馆都显得冷清了许多,人们最期待的乐子突然达成了期望,也是颇有点索然无味的感觉。
而抵达长沙的唐烎,再次见到王角的时候,居然无法将眼前的壮汉跟自己印象中的体面学生对上号。
胡须长期不搭理,头发蓬松又杂乱,办公室中到处都是桌子,桌子上到处都是文件,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得体。
甚至王角在写文章的时候,身上衣服的扣子,都扣错了。
“唐公,许久不见,身体还康健吧?”
明明是二十岁出头,可此时的王角,皮肤黝黑粗糙、身材高大结实,杂乱的发型和浓密的胡须,已经彻底的不修边幅。
脚上,踩着一双本地产的芦鞋,办公室的炉子是唯一的取暖来源。
王角这副模样,让唐烎目瞪口呆:“你、你”
张了张嘴,上下打量着王角,王角顿时也反应过来,哈哈一笑:“不是公开场合,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唐公,赶紧坐,我们还是合伙人呐,难道您忘了?”
“”
唐烎无语,想起了金矿,想起了合同,想起了当时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