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三叉!!总是能给我整出点新花样!”
有些心累旳甘正我在西线指挥部发着火,照理说,他一个西线总指挥,没必要跟一个团长过不去。
可偏偏西线打出来的“神仙仗”,都是陈三叉包办,名声也是最响亮的,他不拿陈三叉做宣传、做文章,还能拿别人不成?
又不是打了假的仗,被攻克的县城,那也不是白送的。
本以为让陈三叉去学习,这事儿就暂时消停下来,因为针对广州的行动,十一月份就要结束。
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是打还是围,都要结束。
是谈判还是攻克,也都要结束。
不会因为南都广州的体量而改变什么,倘若不打,最终广州要反攻,这里的部队也都是防卫性质的,不会扩大化的大打特打。
所以,陈三叉扔到“边缘地带”,一是有保护的意思在,二就是要稳一手,免得陈三叉这种对广州仇恨度极高的基层军官搞事情。
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五枪队”时期就有大量乡村“五枪队”针对本地的地主搞突袭,有一段时间的“五枪队”减员非常恐怖,农民的战斗热情根本无所谓自身的技战术水平,他们对原本剥削、压迫自己的人,那是极为仇恨的。
民兵还好说,作为正规军,轻易上头,轻易被仇恨带着走,那必然会出大事。
比如大部队协同作战,你突然冒进暴露,那牵连的,会是整个战场,不会仅局限于一地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陈三叉当真是会玩花样还挺多。
东边不亮西边亮广州搞不成就搞交州,估摸着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可还别说,甘正我还真不好用军法处置按照之前的任命,新编团的作训任务、募兵任务是有一定自由裁量权的。
毕竟是战争时期怎么搞还得看一线主官们的判断。
远在千里之外的指挥部,不可能远程微操面面俱到。
陈三叉把新编团就是扩成一个军那也是他的本事,只能说他能耐。
“甘总,这下怎么办?安南省好些学生现在都奔门州、谅州去了。广西省这边也是有学生带头上思州和笼州现在也是多了不少兵站。而且交州大学和宣化大学的学生,还搞了募捐点筹措了不少军费”
“桂州那边怎么说?”
“派了会计过去,都是沔州银行的好手。筹措的军费,陈团长没有自己拿来用让西指这边财务先入账。”
“什么叫先入账?”
甘正我猛地扭头,看着参谋。
“陈团长还打了经费申请上来申请书现在就等甘总您签字,之后就能再拨款给他。”
“”
甘正我有点抓狂“他,他是搞了多少钱要这么做?”
“学生募捐了二十一万还要多。”
“放狗屁!!”
直接开骂的甘正我直接吼道,“学生能有这么多钱?!二十一万,他是不是抄了谁的家?”
“没有,是真的二十一万。交州大学十七万,宣化大学四万,两所学校筹款一共二十一万。”
“交州大学的大学生脑子有病啊?!十七万就随便给?!他一个团长,给他这么多钱干什么?”
“甘总您有所不知啊,陈团长现在在交州闻名遐迩,号称陈夜叉,名气可大了。”
“”
神仙仗的好处就是这样了搞得人会飘,不一定是当事人飘,当事人说不定啥概念都没有,但拥趸就不一样了,觉得天下无敌几乎是铁定的。
“而且,交州大学这里的学生代表,说是受蔡进才部长委托,后续还会运送一批你物资到石西州。”
“蔡进才?部长?”
“王主席的中学同学。”
“噢对对对,那个在交州大学大闹一通的”
甘正我一开始被陈三叉给气糊涂了,竟是差点想不起来蔡进才是谁。
“蔡进才同志是什么部长?我怎么不知道?”
“是安南省潜伏组织的部长,这里工人在交苍线广交线成了特别铁路职工部。”
“这不是临时组织吗?”
甘正我一脸懵,这事儿他熟悉,当初在湘西南剿匪,顺便从广西挖人,有些物资就是通过“特别铁路职工部”秘密转运。
效率比正常的铁路运输还高一点。
可这个组织,是临时性质的本质就是走私。
但是现在一看,这还是走私的组织吗?
十七万够一个师吃上大半年的。
“甘总,现在的安南省,哪有什么临时不临时啊,地下工作的同志,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整个安南省都是依靠这个特别铁路职工部来稳定物价。就算是安南省省府,也多有官员做掮客中间商。”
“什么意思?”
甘正我突然发现,这里头信息量有点大啊。
当初在湘南的时候,可能还察觉不到,这次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