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奶酒的水袋,烙好的烙饼,足够一个人三天吃喝的了。可惜就是没有武器,不过呼塔布也无所谓,自己腰间有马刀,唯一可惜的就是慌乱之间没带上弓箭,不然靠着射猎也可以在草原上生存下去。
最后呼塔布走到被粗布包着的“礼物”前,抽出小刀割开捆着粗布包裹的羊皮绳。随着呼塔布略显粗鲁的动作,一个被包在粗布包中的少女露了出来,长时间被布堵着嘴,加上在马背上近一天疯狂的奔驰,少女已经昏死过去了。
呼塔布伸手摸了一下,还有气,从溪水里舀出水来直接泼在少女脸上。
受到凉水刺激的少女悠悠转醒,看着眼前那张狞笑的脸庞,想要惊叫却因为嘴被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呼塔布用小刀轻轻刮着少女娇嫩的面庞,心中却在感叹,可惜这少女只是土默特部普通的侍女而不是那些舞姬,不然随便找个蒙古部落就能换来一大笔钱,足够自己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了。
不过嘛,毕竟是伺候台吉的侍女,这少女的容貌已经算得上中人之姿了,只能留着当自己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呼塔布用略显生硬的蒙语说道:“你老实一点,给你点水和吃的,别乱吼乱叫,小心我刮花你的脸蛋!”
见到少女点点头,呼塔布这才把她嘴里的布条取出来,给她喂了一碗清水。
身边二名部下也各自从马背上取下同样的“礼物”,只不过其中一名少女在嘴中布条取出后放声呼救。
呼塔布三人一起放声大笑,其中一个红摆牙喇兵更是笑的差点掉进溪水里,“在这草原上,你就是喊破天去也没人来救你。”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结结实实把三人吓了一跳。
三人齐齐抽刀在手,扭头看去。
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一匹健壮的蒙古矮马上端坐着一名蓝衣骑士,曲线玲玲的身形和面纱后如晨星般明亮的双眸让人可以清晰的判断出她的性别。
呼塔布发出一阵大笑:“原来是个娘们啊,怎么?看中哥哥这健壮的身材了?来来,过来一起……”
女骑士脸上没一点怒容,反而笑眯起了眼睛,“我就喜欢胆大的男人,你们的心肝吃起来才最有味道!”
一名红摆牙喇兵拉过战马,翻身而上,高呼一声,“让我来!这娘们归大人,马我要了!”
女骑士仿佛看不见那匹正在冲向自己的战马和马上舞刀的男人,一双秋水长眸盯着呼塔布,一丝浅笑爬上了她清秀的面容,这家伙应该很值钱啊。
被当成空气的红摆牙喇兵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污辱,爆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加速冲上小山包。
眼见着就要够着马刀劈斩的距离了,这名红摆牙喇兵却出现了瞬间的犹豫,真要把这个漂亮娘们一刀劈了,回去怎么和呼塔布大人交待啊?想到这里,他手腕一翻,刀刃变刀背,想着敲晕了抓回去多好。
就在同一瞬间,一道宛如秋水的匹练剑光突然在他眼前乍起!
不等他稍有反应,就觉得自己仿佛变得身轻如燕,一飞冲天!
只是低头看去,一具无头尸体正从奔驰的战马上栽倒。
“咦?那具尸体看着很眼熟啊。”这是飞上半空的人头最后的想法。
呼塔布吃惊的差点把手上的马刀扔了,自己那名精通肉搏的部下刚冲到那女子身前,挥刀斩出,却被那女子在马上轻松闪开,同时一道在夕阳下都亮的耀眼的剑光在那女子手中亮起!
只一剑,人头就飞上半空!这是何等惊人剑术,何等惊人的宝剑?!
小山包上的女骑士轻轻一甩长剑,好像是怕刚才那人的鲜血污了自己的好剑。左手向呼塔布勾了勾,示意他自己来。
呼塔布毫不犹豫的纵身扑向一旁正低头吃草的战马,他不想和这个女恶魔肉搏,别说现在自己打了一夜,跑了大半天,只喝了一肚子水,就是吃饱喝足,呼塔布也没把握在马上战胜她。
那一剑,已把他的心胆都吓得稀碎了。
他身边的另一名红摆牙喇兵也是同样的动作。
小山包上的女骑士皱了下眉,这二个看着挺精壮的男子怎么也是这样?真是中看不中用嘛。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从小山包上直冲而下。
呼塔布见她手上只有长剑,心下稍安,等她冲到近前,自己早就上马狂奔了。
只可惜,他此生的好运气已经在之前找马时全部用光了。
女骑士左手在鞍袋中一探,抽出一物,手腕一旋,直甩而去。
呼塔布眼前一花,感觉好像有东西飞过来,刚要想躲,一枚系着软索的飞钩就击中了他右肩,飞钩头部如打磨锋利的船锚直接穿透了呼塔布身上的软皮甲和锁子甲,钉入肩头足有三寸深。
呼塔布惨叫一声,手中马刀落地,不等他用手拔出飞钩,那道剑光就如秋水长汯般在自己眼前亮起!
“原来剑光是这么好看啊。”带着此生最后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