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相结合,这样一来用春天的瘦羊进行交换无疑是非常吃亏的,毕竟粮食的重量不会因为季节变化而出现大的变化,但一只羊在不同的季节,其重量可能相差二十斤以上。
一只羊差二十斤不算特别多,那么一万头羊呢?
达阳苦笑着道:“对于我们正在备战的右翼三万户来说,这些粮食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是战马需要饲料来迅速长膘,二是要为秋天的大战提前储存粮食,还要把粮食提前加工好,总不能让战士们背着生糜子米上战场吧?”
胡新明突然插话问了一句:“难道你们右翼三万户就不能拖一拖吗?我觉得四大姓应该没有足够长期储存粮食的地方吧?到了他们因为储存不当而出现损失的时候,你们右翼三万户不正好砍价吗?”
这个问题达阳没有回答,相反是张亦隆给出了正确答案:“那样没用,四大姓收粮时价格很低,这就意味着他们只要把其中的一小部分高价卖出,剩下的就是纯利了。如果和右翼三万户的谈判谈崩了,那么四大姓干脆把粮食一烧,带着浮财逃回口内就行了。毕竟现在的右翼三万户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是三部的汗王能形成合力,不买四大姓的高价粮,各部的台吉和各级贵族还是会悄悄的买,普通牧民也会悄悄的用牛羊马匹去换,因为右翼三万户并不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粮食。这就是我们一直强调的,光提出问题,却提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实际上更加有害。”
达阳赞许的点头,这三位安答确实够聪明,所以他学着张亦隆的口气:“那张大哥能不能给个解决的章程?”
“能,”张亦隆好像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有钱人怕什么?他们不怕损失财物,千金散尽复还复来嘛,只要不把老本亏出去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所以不能只让他们损失些钱财,他们怕死。说到底,还是你们右翼三万户没有形成合力,不然,只要派兵切断太平堡退往口内的道路,四大姓敢烧粮食就直接杀得他们人头滚滚。四大姓肯定会主动降价,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没了。”
达阳眼神一亮,现在他开始真正相信眼前这三位天降的安答确实有可能控制太平堡,起码这位张大哥就抓住了太平堡四大姓真正的命门所在。
张亦隆淡淡的说出了更让达阳吃惊的话:“如果能按我的章程行事,那么四大姓就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钱、粮食和武器来武装我们训练的步卒,所以我们会用这支靠着他们的钱粮武装起来的步卒和他们讲一个道理,人生而为人,不是给四大姓当牛做马的,我们是要做人的。”
达阳开始觉得自己投到这三位安答身上的每一只羊,每一匹马都能在未来换回巨大的收益。
达阳想得没错,而且收益之大让多年以后的他都感觉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