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
松木儿台吉本人的穿着打扮到是符合他的身份,只是他的亲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与穿着铁网甲的大成部亲兵相比,巴岳特部的亲兵只有皮甲和皮盔,角弓和刀剑也上基本上没有装饰,马鞍和普通的牧民也没什么区别,可以说除了松木儿台吉本人以外,整支队伍都可以用一个字“穷”来形容。
由于不懂蒙语,张亦隆在整场宴会中大多保持沉默,由更擅长于社交的于硕代替穿越三人组发言,胡新明则负责悄然记录这两名台吉交谈中的有用情报。
宴会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松木儿台吉由他的亲兵搀扶着上马后,喧闹的宴会才算是正式结束。
达阳站在蒙古包前,目送着远方骑队的离开,一脸的凝重。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除了张亦隆。
不过在胡新明悄然把刚才宴会中两位台吉的对话告诉张亦隆后,他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毕竟事关土默特部的备战大计。
很明显,松木儿台吉和他统领的巴岳特部很难按时完成备战任务,即使他们需要准备的物资数量是土默特十二部中最少的,这一方面是因为该部的驻牧地多荒原,去年又受了旱灾,牲畜死亡较多,今春想要从牧民中征调数量足够的牲畜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是太平堡商会允许欠债,到了秋天能不能还得起都是大问题。
在刚才的酒宴上,松木儿台吉直言,现在的巴岳特部首要的是度过春荒,其他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至于说如何度过春荒,只能靠向着其他部借债了。
在这种压力之下,松木儿台吉现在只征招了2000骑兵,而且从今天跟随松木儿台吉一起出现的亲兵情况来看,这所谓的2000骑兵只可能是武装的牧民,绝不可能是脱产的骑兵。这与土默特部要求其在夏天之前集结五千骑兵的要求相去甚远。
达阳始终没有说话,直到远处的火把光亮消失了,这才点手把胡德尔金和乐木吉叫过来,给他俩下了命令。
即日起,扎营后侍女们不许踏出营地一步,违令者斩。
打水和捡牛羊粪的活儿全部交给前来应差的巴岳特部牧民,但这些牧民不许踏入营地,只许住在营地外,而且不需要他们提供牛羊。
扎营后,任何人离开营地,至少要有五名以上的武装亲兵保护。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喜欢在营地外溜达的张亦隆和胡新明,重点说道:“两位安答也不能例外,而且我希望在巴岳特部境内,两位安答还是少出营为好。”
张亦隆和胡新明快速对视一眼后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下达完这些命令后,达阳转身走向自己的蒙古包,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别说是胡德尔金和乐木吉了,就是杨大乖也对这几条命令感觉摸不着头脑,他把周洪新叫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周洪新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命令,认真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能是离开营地前,松木儿台吉的那些亲兵看向那些姑娘的眼神不太对。”
“眼神?”
周洪新点头道:“对,大人,就是眼神,我觉得那是一种要吃人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掩饰。”
杨大乖又把那个高个子姑娘叫了过来,说来奇怪,穿越三人组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这个一直伺候他们三人的姑娘叫乌云娜,蒙古语中的意思是聪慧,确实是个人如其名的姑娘。
杨大乖又问了乌云娜同样的问题,也得到了和周洪新类似的答案。
不过,这个聪慧的姑娘说的更加直白:“那是一种让人感觉没穿衣服的眼神,而且不是一两个人,起码有十几个人是那样的眼神。”
杨大乖示意乌云娜和周洪新各自忙去,等二人走远了才对着穿越三人组说:“我以前听说巴岳特部的部众因贫而时有劫掠其他部的传言,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三位安答,还是要多加小心。”
就是因为杨大乖这句话,从第二天开始,穿越三人组每天都要穿着软皮甲出门,本来按着达阳的意思是一人一件铁网甲,但三人都拒绝了,穿着太不舒服了不说,像张亦隆这种时不时就有可能从奔驰的战马上摔下来的人,穿着铁网甲只会增加风险。
最终达阳也就妥协了,毕竟这是巴岳特部,他不信还真有人敢袭击另一部的台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于硕和胡新明各戴了一顶铁盔,出于同样的理由,张亦隆戴的是皮盔。
平安无事的度过两天后,马队已经接近了巴岳特部的西边界,据胡德尔金说,只要再走一天就可以离开巴岳特部的驻牧地了。
这让马队上下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今天上午照例是训练时间,张亦隆由杨大乖手下的十名亲兵陪着在马队不远处练习骑术,经过近十天的训练和无数次的坠马,现在的张亦隆在控马上已经达到了一个蒙古族十三四岁少年的水平,至于说骑射中的射字,只能说勉强能在马上拉弓放箭,至于能射到什么,只有长生天知道了。
好在除了骑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