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胡丁还要辩解,张亦隆左手拇指轻轻推动刀镡,一抹闪亮的刀光在昏暗的厢房中亮起,“胡丁,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现在给你二条路,一是真正和我合作,你还是会死,因为你不仅是胡家的总管,还是苏木沁板申白莲教的重要头目,但如果你能真正和我合作,我能保证你的家人不受牵连,未成年的儿孙也不会被诛杀或是给蒙古人当奴隶,他们还能获得足以维生的财产。二是你继续演戏,你自然得死,我则会搜遍整个右翼三万户,杀绝你胡家一脉,如果我没猜错,在苏木沁或是太平堡还有你的外宅吧?没事,只要我找得到,就一定会杀得干净。”
说完这些狠话,张亦隆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胡丁忽的抬头瞪视着这个奇怪的汉人,一个能指挥台吉亲兵的汉人,“你应该也是读书人出身吧?对无辜的小孩下手,你就不怕天谴吗?!”
“啪!”张亦隆迅疾转身,右手马鞭甩出,狠抽在胡丁脸上,皮开肉绽。
张亦隆厉声道:“天谴?怕天谴的应该是你们吧,你们为了一已私利把全板申的百姓置于必死之地,你们都不怕天谴,我怕什么?”
“我们只是为了让板申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胡丁不顾脸上流淌的鲜血,同样厉声说道:“让他们摆脱蒙古权贵的压迫,让他们活无生老母的天国中,又有什么错?”
“摆脱蒙古权贵的压迫,然后受你们的压迫,对吧?”张亦隆狞笑着:“和我讲这套狗屎理论,你还差的远。对于板申百姓来说,蒙古权贵和你们有区别吗?胡守常只是代蒙古权贵管理苏木沁板申,这才几年就能有十余万两银子的家底,自俺答汗以来哪个蒙古汗王剥削的这么狠?!把蒙古权贵派下来的粮食和差役分配给全板申的百姓,但是你们都不用去应差,也不用交一分粮,对吧?”
胡丁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圣贤有云,劳心者治人。”
“呸!”张亦隆狠狠的啐了胡丁一口,“劳心者治人,圣贤说的是君子,你这狗屎一样的东西也配叫君子?”
转身出门前,张亦隆回头笑道:“胡丁,相信我,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和我谈什么合作。”
于硕突然觉得现在的张大哥特别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仿佛肉眼可见。
出了右厢房,张亦隆和于硕又来到左厢房,胡宅所有的仆役、老妈子和丫鬟都关在这里,唯一例外的只有伙房的伙夫及帮厨。
左厢房里同样是一个不大的火盆,四名老妈子缩在炕里,七名丫鬟或坐或靠都在炕沿上,六名仆役则蹲在地上。他们见张亦隆和于硕进来,俱是一惊,老妈子和丫鬟连忙从炕上跳下来,抖衣而立,仆役们也从地上站起来,同样靠墙肃立。
张亦隆从门外叫进来名蒙古亲兵,让把仆役先领到旁边的空仓房里看守起来。
六名男仆役一离开,厢房里的气氛马上就紧张了起来,老妈子和丫鬟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位大人要干什么。
张亦隆则没理会她们的眼光,径自走到土炕上坐下,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凡是被他眼神的扫过的,都不由自主的低头回避,有二个胆小的丫鬟要不是身边姐妹扶着,就要瘫软在地了。
“既然各位都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也只能对不起各位了,”张亦隆轻抖着手中的马鞭,“男人是很要脸面的,既然各位姐妹不配合,那我也没办法了。明天一早,你们。”
张亦隆手中的马鞭一一点过在场的所有人,“还有你们的家人,全部送去大成鄂托克为奴!”
“大……”有个丫鬟刚要说什么,却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样,只是双手捂住嘴,任由泪水流下来。
“我觉得为奴还不够啊。”于硕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要不要把那些不满16岁的人,都送给杨先生,他不是说缺贴身的小太监嘛,正好让他挑几个。”
“小太监”是什么意思,在场所有人都懂,但还是没人说话。
张亦隆扭头看了眼于硕,“发现了没有?”
于硕面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点头示意,手中的马鞭一指,“那个穿蓝衣的老妈子,她算一个。”
张亦隆指了另外一侧站的一个岁数大一些的丫鬟,“她应该也算一个。”
于硕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点头道:“没错,她算一个。”
“方布!”张亦隆喊了一声。
“在!”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的方布精神抖擞的跨进厢房内。
“穿蓝衣服的那个老妈子和这个穿绿绸衣的丫鬟,拖出门外砍了。”张亦隆淡淡的下令道。
“得令!”方布一挥手,门外早就候着的两名蒙古亲兵狞笑着冲入厢房内,拖起张亦隆指出的二名女子,绸衣丫环没吭一声。
那个蓝衣老妈子面色狰狞的诅咒着:“无生老母会制裁你们的!你们会……啊!”
不等她继续诅咒下去,方布已经狠狠一脚踩碎了她的多根脚趾。
蒙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