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的劲头真不小啊。
老门房的尸体也被扔到大车上,负责赶车的车夫已经吓得脸皮惨白,但面对着凶悍的蒙古亲兵和他们手中沾血的马刀,车夫不敢多说一句。
在赶往下一家的路上,魏立庆憋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张大人,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老门房有问题?”
张亦隆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魏立庆肃然,能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对方是不是有问题,有多大问题,在此前他只在杨大人身上见识过,没想到眼前这位张安答也有这本事。
可能是出师遇险,已经消耗了苏木沁板申内白莲教徒的大部分气运,接下来的抓捕顺利的让张亦隆都觉得有些惊讶,接连四人都是在被窝里被抓的。
不过张亦隆没敢丝毫大意,白莲教在苏木沁板申内发展了几十年,就算是之前被达阳和杨大乖联手屠杀过一次,该有的底蕴肯定还是有的。
白莲教可是近千年的造反专业户,怎么可能就这么老实认栽?
果然,在前往粮行附近抓人时,就发生了意外。
一行人刚转过街角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兵器磕碰声和低沉的喊杀声。
魏立庆马上控马前出,护在张亦隆前方。
“怎么回事?”由于距离较远,听不清双方的呼喝内容,只能从扔在地上的灯笼着起的火光中勉强能看出其中一方是穿着铁网甲的蒙古亲兵。
“立庆,你率5骑前出,剩下人就地警戒!弓上弦!”张亦隆没有抽弓,自己那点射术是什么德性,自己心里有数,只是默默的抽出了腰刀“寒光”,周边的蒙古亲兵和岳双元全部抽弓搭箭,严阵以待。
“嗡”一声弓弦轻响,一支羽箭从黑暗中射出!
一匹战马嘶鸣着倒下,尽管骑乘的蒙古亲兵身手敏捷,落地后就地一滚没有受伤,但原本严密的阵形却出现了一丝松动。
隐藏在黑暗中的白莲教徒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随着一声“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呼喝,几十名手持长枪、腰刀、钉钯的白莲教徒从黑暗中涌出,十几支羽箭也随之射出!
刚才该命令众人下马的!张亦隆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居然忘了射人先射马这个常识!
好在蒙古亲兵们在危急关头展现出极其优异的射术!这也是张亦隆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名振天下的蒙古连珠箭。
只见蒙古亲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左手飞快从撒袋中抽出梅针箭,配合右手一推一拉,弓开锐角,搭箭,略一瞄准,撒放!
全套动作干净利索,而且射击精度极高,张亦隆目光所及,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应弦即倒!
就算是施放冷箭的白莲教徒隐身于黑暗中,蒙古亲兵也能寻着对方羽箭飞来的轨迹确定对方的位置,然后精准反击。
黑暗中时不时传出中箭者的闷哼和哀嚎。
只不过留在张亦隆身边的蒙古亲兵只有10名蒙古亲兵,无法形成密集的箭雨,尽管射倒了十几个人,还是无法阻止疯狂的白莲教徒过来抢人。
“投枪!下马,列阵!”这是岳双元在发号施令。尽管张亦隆是达阳大人的安答,但毕竟不如他们熟悉蒙古兵的战术,所以张亦隆在出发前就已经交待过了,如遇大股敌袭,就由魏立庆或岳双元指挥。
随着岳双庆的命令,十余支三尾刃短标枪狠掷而出,在白莲教徒中溅起一片血花。
下马的蒙古亲兵迅速结成一个松散的阵形,这让同样翻身下马的张亦隆眉头微皱,看来这些蒙古亲兵确实不习惯结成密集的军阵对敌。
“大人,枪。”身边的方布递给张亦隆一支一丈三尺的长枪,这是出门前张亦隆让他帮着保管的。张亦隆深知自己骑术不精,携带长枪骑马有可能伤到自己或是旁人,所以就交给了岳双元,刚才戒备时岳双元又把长枪交给了唯一没带弓箭的方布。
“那你用什么?”张亦隆接枪在手,心下大定,要说刺枪术,自己可半点不比小胡差,只是没机会出风头而已。
“大人看我的吧!”方布一扬手中的铁拐,用一面小圆盾护住自己胸前要害后就如同旋风般冲入对面的白莲教徒中。
只见他手中的铁拐舞的呼呼作响,只一下就击飞了一口腰刀,紧接着就失去武器的白莲教徒打得脑袋开花。
身形一转,手中圆盾格开一支刺来的长枪,方布向前一跃,手中的铁拐往前一点,持枪的教徒就惨叫着双手撒枪捂脸。
张亦隆这才注意到,原来方布所用的铁拐前面还带有一个尖锐的三角锥,临时可以客串一下短枪。
可能是受到方布勇猛表现的影响,剩下的10名蒙古亲兵没有得到命令就狂吼着加入了战团。
张亦隆目瞪口呆,岳双元在一旁也连连摇头叹气。
现在大车旁边就只剩下张亦隆和岳双元二人了。
“大人,小心了。”岳双元忽的沉声提醒了一句。
不用岳双元提醒,张亦隆就已经看到了七八人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