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投降的打手。
先喝令他们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由长枪手用长枪抵住他的后腰,保证其不能起身反抗,另二人要上前搜身,特别要注意腰间是否暗藏有匕首等短兵器。
然后是用细羊毛绳将其手脚绑实后扔到一边。
对于胆敢反抗之人,要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经过临战训练,新兵们的处置虽有混乱,却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为了保证打扫战场的效果,董一振亲自负责监战。
新兵们个个兴高采烈,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功啊。
新兵们的兴奋对于打手们而言就是悲剧了。
别说那些重伤昏迷的,就是反应不够快的,都被一枪贯体而亡。
好在张亦隆事先已经下过严令,不许割取首级,否则整个矿场一定会变得血腥无比。
只有老五运气不错,于硕特别指令长夫军们把重伤昏迷的老五抬到后面交给随行的医官救治,至于说能不能救得活,听天由命就是了。
也就是董一振在一旁盯着,否则这些兴奋过头的新兵恐怕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刑警出身的张亦隆对于这些堪称人渣的黑社会打手自然没什么好感,投降免死只是为了更好的瓦解敌人,避免新募的士卒在这种不值一提的战斗中遭受不必要的损失。如果这一仗放到半年后再打,张亦隆绝不会说什么“降者免死”,而是会换一句“赶尽杀绝”。
能在塞外草原这种只要肯干活儿就能过上好日子的地方,非要当黑社会打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等一的人渣,除了送他们轮回再造以外,没什么好办法。
张亦隆当然相信这些打手中有极少数不那么十恶不赦的,但现在时间如此紧张,哪有空一一分辨?
等以后有空再说吧。
进入矿场的中军营亲兵哨快速一分为二,一支由岳双元带领直扑韦老大居住的小院,不管里面有什么,先行封存。
另一支由吕少威率领,破开矿奴住地外的木制围墙,由小张介站在门口把待在地窝子里不敢露头的矿奴们一一喊出来。
一刻钟以后,张介打头,后面跟着二百多名面色苍白、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臭气熏天的男人们走到了张亦隆等人的面前。
此时的张介明显已经成为他们的首领,见到张亦隆,二话不说,双膝下跪:“大人,您就是我等的再生父母……”
他身后的二百多人也一起下跪,有的双手合什,有的开始叩头。
张亦隆苦笑着一把拉起他来,“在我这里,不用讲究这个。他们都是矿奴?”
又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起来吧。”
“是的,”由于激动,张介的小脸都涨红了,“这是能走的,还有三十多个生病的,躺在地窝子里。”
张亦隆一一扫过那些张麻木的面孔,他知道,这些已经麻木的心灵还不能适应刚获得的自由,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
“少威。”
吕少威踏前一步,抱拳道:“大人。”
“你把他们带到打手居住的厢房那边,安排他们吃饭洗澡换衣服,生病的由他们自己抬出来,让医官看一下,咱们带来的所有后勤物资,你可以自由取用,听明白了?”
“是!大人!”吕少威回答的很干脆,干活儿也很麻利。
他马上回身,从矿奴中选出几十个身体略显健康的,让他们回地窝子里把生病的人都扶出来或是抬出来。
其余人在他的安排下,有的在厢房旁上烧开水,有的则从伙房里给众人弄来了食物,更多的人则是直扑打手们居住的厢房,翻找出式衣物。
由于新衣太少,不够分配,有几个差点因此动起手来。
“他娘的,真是一帮贱种!”吕少威气的鼻子差点歪了,带着几名亲兵扑过去,几马鞭就把那些人赶开。
三个盛满温水的大木桶摆到了院落中央,矿奴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一旁的火堆中,然后跳入木桶中,马马虎虎把自己清洁一下。
幸好现在已是初夏,气温不再令人难以忍受,清洁后的矿奴都得到了一套衣服,这些衣服就是从打手们居住的厢房中弄来的,有些甚至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毕竟矿奴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打手们。
换上干净衣服后,矿奴们十人围坐一圈,张介则带着十几个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少年把从伙房里弄到的高梁米粥和黑面馍一一分发下去。
振威军带的粮食、蔬菜和肉食都不少,可现在哪有空给他们做饭,先用这些现成的凑合一顿吧。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喝着粥,把黑面馍塞进嘴里大嚼着,吕少威不由得的叹息了一声,张大人对这些人是真不错。振威军全军清晨从临时宿营地开拔到现在时过午时,包括二位大人在内都是水米没沾牙。现在却要先给这些矿奴们吃饭,真是让吕少威大开眼界。
对整个矿场的扫荡仍在继续,长夫军们四散开去,像驱赶羊群的牧羊犬一样把丧失作战意志的打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