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马没动就被张亦隆手中的长枪拦住了。
“别急,要给年轻人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成长起来。”张亦隆淡淡的说道。
周洪新看向杨大乖,杨大乖神秘一笑,“振威军是张大人的兵马,自然是张大人说了算。”
既然两位大人都这么说,周洪新自然乐得静观其变。
姜玮的失礼只持续了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以亲兵哨为中心,前后哨在左,左右哨在右,快!”姜玮手中的旗枪一一指向还在犹疑中的哨官们!
“是!大人!”枪尖指向带来的威压,让这些哨官们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声吆喝着把还处于晕头转向状态的士卒们驱赶向姜玮指定的位置。
“不要乱,不要挤成一团!”姜玮的怒喝声甚至压过了“冬冬”的战鼓声,“刀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弓箭手搭箭!”
“哨官站在第一排!忘了军法了吗?你们就不怕掉脑袋吗?”面对将近五百人混乱的队伍,姜玮使出了杀手锏!
掉脑袋?!这让哨官们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那些被蒙古兵砍下的人头,宁可战死沙场给家里人留下丰厚的抚恤,也不能因为犯军法而被自己人砍了脑袋啊。
“快,动起来!”哨官们的主动能动性在瞬间被调动了起来,他们手中的旗枪此时此刻已经化身为牧羊的赶羊鞭,把那些茫然的羔羊们赶上沙场。
在喝骂、推搡,甚至是抽打之下,中军营的士卒们开始一一就位。
一个勉强称得上是圆阵的阵式开始成型。
冷笑从周洪新的脸上消失了,这一幕他见过,只是他没在一支仅仅训练了15天的军队身上见过。
而带着这些士卒站在指定位置上的也只是几个同样训练了15天的军官。
假以时日,这将会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周洪新第一次对这支莫名其妙出现在草原上振威军有了些许期待。
足足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振威军步军中军营在战场上第一次列出了一个完整的圆阵,将中军护在中央。
张亦隆悄悄把碗表收好,虽然这块表自从穿越后就走时不准了,可用来计时还是没问题的,总不能让人在身边捧个香炉吧。
列一个简单的的圆阵居然花了五分钟多种,这成绩当然算不上多好,却也不差。自己当年第一次带新兵训练时,一个武装侦察排前出侦察时居然跑散了,负责警戒的班不知道自己要掩护的战友已经转移了,张亦隆作为一个刚上任的排长,差点气的吐血了。
要知道那只是在训练场上,而现在可是实战,这些15天还是农民的新兵们能整齐的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刀牌手能将腰刀高举过头顶,长枪手能紧握长枪,尽管枪尖有些颤抖却还是站在刀牌手身后,这就足够优秀了。
就连弓箭手的搭箭时的慌乱在张亦隆看来都有些可爱,这让他想起了那些在夜间不会给95式自动步枪换弹匣的新兵蛋子。万事开头难,关键是开头之后能不能快速进步。
张亦隆相信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是能快速进步的,解放军的两年兵役制就可以打造出一支世界强军,自己用时一年打造一支草原强军应该也是可以的!
不!张亦隆在心中对着自己怒吼着,不是可以,是必须!想要在这明末乱世中生存,自己三人就必须打造出一支真正的草原强军!否则等待自己三人的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条路了!
林丹汗之后是皇太极的数次西征,不论自己如何选择,手里没有一支足够强的军队,就只会是别人刀俎上的鱼肉,我命由我不由天虽然是一句可以让人笑掉大牙的傻话,可是我命由人不由我却是一桩悲惨至极的人间悲剧。
张亦隆绝对不想成为这出悲剧的主角。
估计于硕也不想吧,张亦隆看向了行军纵队后列。
看了一眼,张亦隆就轻叹一声,看来军校建设也要提上议事日程了。
相比混乱的中军,后军由于有于硕和岳双元两人在,临时步军营和长夫军的配合可以称得上完美二字。
在岳双元手中旗枪的指挥下,临时步军营排出了四个小方阵,三个面向烟尘飘起的方向,一个负责掩护他们的背后,在他们中间是所有的装运物资的大车,大车全部就地组成圆阵,拉车的骡马在内,车架朝外。
长夫军亲兵哨则更加积极,前出后队30步,排开一个横阵,在他们身后是喊着号子把两门桦木炮推出来的炮手们。
不过,于硕却没有下马,也没有指挥长夫军士卒把装炮弹和火药的大车往前推,而是举起了手中的17式单兵望远镜,看向远方的烟尘。
杨大乖指了指远方越来越近的烟尘,“张大人,你好像不怎么担心?”
“我担心什么?从烟尘来看,起码有三千骑以上,能在土默特万户腹地活动的三千骑兵,只有可能是达阳兄弟所部或是其他十二个鄂托克的人马,但不管哪支人马至少都要有达阳兄弟的人陪着。”
说到这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