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仑就怕他现在乱说话,不等他说完,马上连连点头。
苏日立格的脑袋里嗡嗡直响,他当然听说过杨大乖之名,只是没见过。
可在流传于土默特万户中的一些传说,这位一直隐身于达阳台吉身后之人,却是近几年来大成鄂托克发展壮大的真正功臣,更让他出名的则是其阴狠!好几个蒙古权贵都在与达阳的争权夺利之时死得不明不白。一直有猜测是这位杨先生的杰作。
杨大乖没有理会脸色惨白的苏日立格,笑着对于硕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于大人手中没称手的兵器,万一受点伤,我怎么向达阳大人交待?”
于硕扭头看了眼已经一脸冷汗的苏日立格,“就这种货色,我就是空手也能对付。不过,还是要谢谢杨先生。”说着对着杨大乖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回来。
把苏日立格晾在当场。
张亦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台吉大人,现在派人回去把马给我们送过来。”
苏日立格茫然的点点头,转身就走,他现在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台吉大人,等马到了你再离开。”张亦隆手中的马鞭指向术仑,“你怎么和台吉大人在一起的?”
苏日立格不敢动,也不能动,周边的这些汉人士卒个个刀枪出鞘,箭矢上弦,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就是一千匹战马吗?不值得为这点小事赔上自己的性命,点手叫过一个亲信,让他马上回去,让骑兵下马,把战马送过来。
另一边,术仑也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他是奉达阳台吉之命,率300骑兵护送苏日立格的,而苏日立格是奉哥力各台吉之命前来商议备战之事,具体商议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召图就不知道了。
只是由于前段时间发生了达阳遇袭之事,苏日立格这才带了2000人的卫队前来,这也是达阳大人许可的。
至于说为什么要展开围杀阵形,术仑说是因为苏日立格听到侦骑说远方来了一支打着振威军旗号的汉人军队,非要过来看看,自己一个小小的召图也阻拦不了。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大。
张亦隆点点头,回头看向杨大乖,“杨先生,我记得达阳兄弟曾经给过一个明安图的官职?”
杨大乖点点头,“你是达阳大人亲封的明安图,单说地位就只在胡德尔金大人之下,可张大人还是达阳台吉的安答,这二个身份都行。”
杨大乖已经猜到张亦隆要干什么了,既然这位张大人愿意当恶人,他自然乐见其成。
张亦隆叫过一直在自己身后的车根,递给他一个千户令牌,“我以明安图和达阳台吉安答的双重身份命令你接手护送苏日立格台吉之事,事成之后,你再返回苏木沁板申。”
“是!”车根接过令牌,打马冲向远方的骑队,现在他有足够的权威来指挥那三百骑兵了,这让一直排名在术仑之下的车根差一点笑出声来。
术仑面如死灰,只是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杨大乖笑了笑,“张大人,就不能给个改正机会?”
张亦隆同样的笑容,却冷若冰霜,“犯错是难免,可以改正,下辈子注意点就是了。”
说着,张亦隆挥了挥手,早就做好准备的两名蒙古亲兵已经跳下战马,直扑术仑而去。能砍下一位召图的脑袋,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啊!
下辈子?苏日立格闻言呆立当场,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离死亡居然只有一步之遥,在马上两人的眼中什么地位,什么权势,什么背景,难道一点用都没有?
就算是他俩有权处置区区召图,为什么非要当着自己的面?难道这就是汉人说的杀鸡给猴子看吗?
术仑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自己死总好过整个家族被杀得一干二净,他只是抬着看向张亦隆,仿佛在说求张大人不要杀我全家。
张亦隆微一点头,仿佛在回应他,放心,我会和达阳大人打招呼的。
术仑叹息一声,自己真是找死,怨不得任何人。
闭目等死。
苏日立格眼睁睁看着那二个从对面队伍中走出的蒙古亲兵,他俩走到已经瘫软成一团的术仑身边,二话不说,一人按住他的双臂,另一人抽出腰间锋利的马刀,打飞术仑的头盔,手起刀落,人头飞!
达阳台吉的亲卫召图,就这么死了?!
一股温热水流从胯下流出,他都混然不觉。
张亦隆没有理会他,只是让蒙古亲兵举起术仑还在滴血的人头,向全军展示。
“术仑,身为大成鄂托克召图,他公然扣留我派出的侦骑,在哥力各台吉所部到来前也没有及时通报,致使双方发生误会,罪不容赦!你们都要记住,任何人不得违反军法,否则这就是下场!听懂了没有?”
沉默片刻后,全军吼出了惊天动地的答案:“听懂了!大人!”
“听懂了没有?”张亦隆这一次看向了在杨大乖身后列阵的100蒙古骑兵。
“听懂了!大人!”这次连大成鄂托克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