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胖子的冲动,换上一脸微笑,走到二人面前,略一犹豫就接过了罗登甲手中的酒碗,又是三两啊。
右手高举起酒碗,张亦隆对着所有长夫军和他们家属高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在我眼中,你们就是我的战友,是我的兄弟,所以为了胜利,让我们干一杯!”
手中酒碗一饮而尽。
“我自横刀任纵横!”长夫军们齐声高呼,酒碗高举过头,齐齐仰头,痛饮一碗。
张亦隆把酒碗还给罗登甲,转身坐在一条长凳上,抽出腰间的小餐刀就从桌上挑起一块炖的软烂的牛肉扔进嘴里,一连吃了三块,这才缓了过来,回头瞪了一眼罗登甲,“你个死小子,真拿红薯烧给我啊?!”
原来刚才罗登甲手上端着的是一碗如假包换的红薯烧!这三两红薯一入口可以说从舌头一直辣到胃里,要不是这几块牛肉压一压,后果不堪设想。
罗登甲让张亦隆瞪的不敢说话,到是旁边的彭道济苦笑着解释:“张大人,我这碗才是二锅头,我……”
张亦隆摆了摆手,“对我这种不爱喝酒的人来说,二锅头和红薯烧没啥区别,你们都坐吧。”
同桌的长夫军们明智的让出了位置,长刀手们则坐在不远处的长条凳上。
于硕给张亦隆端来了一碗羊肉豆腐汤,张亦隆从桌子上抓起一双筷子飞快的把羊肉豆腐汤送进嘴里,这才算是真正把红薯烧的辛辣给压了下去。
放下碗,扫了眼依旧吃得热火朝天的长夫军们,张亦隆满意的点点头,“大家情绪怎么样?”
彭罗二人几乎同时点头,“情绪高涨,之前于大人还说明天就要按战功行赏,大家就更高兴了。”说到这里,岁数大一些的彭道济有些担心的问道:“张大人,我说句实话,这次出征,长夫军的战功是有些的,可大家都心里有数,这战功是二位大人送给我们的,要是都算在我们头上,标营和步兵营那边会不会……”
会不会心生不满啊?毕竟说到天上,长夫军也是一支奴隶组成的军队,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可在心里不可能不歧视。
张亦隆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夹了一块黄焖鸡放进嘴里,好久都没吃到这么正常的黄焖鸡了,看来胡新明挑的厨子手艺确实不错。等鸡肉下肚,张亦隆这才慢条丝理的说道:“确实是我让你们打头阵,你猜的也没错,确实是我让你们夺得头功的。”
“不过,彭道济,你们不用担心标营和步兵营那边有什么看法,因为我让你们打头阵是有私心的。”
听到私心二字,别说彭道济和罗登甲了,就是周围的长夫军士卒和不远处的长刀手们都竖起了耳朵。
“之所以派了你们打头阵,原因很简单,相比标营和步军营,你们是被强征来的。”张亦隆锐利的目光扫过周边的长夫军士卒,“标营和步兵营是我们兄弟招募来的,他们对于当兵是不排斥的,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强征来的。所以我让你们打头阵,就是要看看,即使是强征的士卒能不能很好的服从命令。”
包括彭道济和罗登甲在内,所有长夫军的背上掠过一股寒流,张大人这话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如果这次征伐中长夫军的表现不合格,那么他们就不会再有上战场积累战功的机会了。
张亦隆看了看周围这些额头上见汗的长夫军,笑了起来,“怕什么?你们做得很好,无论是在扎营时还是冲锋中,表现都很好。超过了我的想像,你们干的很漂亮!放心吧,我说过的会兑现的。”
“大帅万岁!”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这么一句,张亦隆和于硕都没当回事,可彭道济的脸色一下就变得苍白了。
张亦隆站了起来,“我得去杨先生那里坐一坐,你们今天好好庆祝,明天就要好好训练!”
“是!大人!”长夫军们欢呼了起来。
张亦隆把于硕叫到营门附近,压低声音用英语说道:“二件事,一是小胡想上马手榴弹,还找到一批能把手榴弹扔到四十米开外的少年,我觉得可行,你什么想法?二是现在有了战马,你明天就安排长夫军先修一个简易的马场,我一会儿去和杨大乖商量一下,从达阳兄弟那里要一二百户蒙古牧民过来专门照料这些战马。你不是想要组建火枪重甲骑兵吗?着手办吧。”
于硕一直微笑着听张亦隆说完,只在说要一二百户蒙古牧民时嘴角抽搐了一下,可这一表情变化也没瞒过张亦隆的眼睛,“怎么了?粮食不够?”
于硕点点头,“我是管后勤的,目前我们的粮食是完全够吃的,可我们要考虑扩军的问题,从这次征伐来看,没有五千人马是不可能抵御林丹汗的十万铁骑,可五千人一个月光口粮就要五千石,这还不算是马军的战马。刚才我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
于硕开始在原地转圈,这是他特有的思考试。
张亦隆挥手让长刀手都远离一点。
“保守估计,我们要有五百枪骑兵,三五百蒙古轻骑兵和一千火枪重甲骑兵。再加上四千或是五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