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去。
原地里,糜安筠脸色不变,依旧恬淡的站在原地,注视着柳元正愤愤离去的背影。
……
一路疾行,柳元正紧紧的憋着一口气,一直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眼瞧见了卧房的禁制重新启动,少年猛地剧烈呼吸起来,藏在袖口的左手直接用力,银针扎破指尖,鲜血旋即涂抹在了骨符上。
右手扣在腰间玉带纽扣上,柳元正用力一甩,旋即将整个玉都道袍甩到桌上。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间,尚且留在柳元正胸口和脚腕的三枚骨符齐齐共鸣,有暖流涌动,流遍柳元正通身。
再一翻手,柳元正取出一枚空白玉符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喷吐到玉符上,霎时间,白玉符篆就变得粉红。
而柳元正面色方才重归白净,不见红意。
直至此时,柳元正方才走到桌前,一手翻开玉都道袍,一手捏着柄玉刀,小心的将缝在后心口处的内囊割开。
掀开内囊,那骨符上隐隐有着殷红灵光流转,而一枚蛊虫,则静静的趴在骨符中央,仿若死物,却又栩栩如生。
仔细瞧着那枚蛊虫,良久之后,柳元正冷冷一笑。
“任你千年的狐狸,也给爹爹露出尾巴来!”
此番恰有诗云:
白云兜里尽粉红,玉影流光夜洒笼。
花开不见半丝蕊,月圆嫦娥两袖空。
但闻林中婵娟立,不见少年满张弓。
休教银针藏笑里,一缕狐尾映满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