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修而言,劫运扑朔迷离,于松河古仙而言,则是大势已成,局势明朗,他这是势要做过量劫第一场了,以此谋求仙君道业!”
一边说着,元道老真人的手一边在虚空处轻点着,仿佛在老真人的面前,真的有这么一盘棋浮现着。
“敢问老祖,怎么是做过这量劫第一场?”
“嗯,西方逃禅虽然式微已久,然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灭佛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况且如今已经隐约有着佛孽与妖族勾结到一起的迹象,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灭佛劫运会是量劫,能留给松河古仙做文章的,也唯有这第一场!他选择了白阳禅宗做因由,所以在丹宴中,会宣讲雷经,这是与吾宗的好处。
因为事情追根溯源,还要落到那妖狐一案上,拿白阳禅宗做文章,总绕不过吾宗的,但这雷经宣讲了,却也是冲着老夫来的,古仙这是在提点老夫,要么体悟仙经,省却千古苦修,立地飞升,要么老夫就不能出手掺和这量劫第一场,免得古仙为难。”
元道老真人这般分说着,安文子掌教的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片刻之间,掌教真人似是想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么这第一场该是个甚么章程?”
闻言,元道老真人先是一怔,旋即瞥了安文子掌教一眼,“丹宴中,不是已经画出来了么?”
原地里,安文子掌教面露恍然。
少顷,掌教告退。
道殿中,元道老真人浑浊的眼眸凝视着漫天的红霞。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