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便洞穿了火海,杀至洪象禅师身前。
电光石火之间,洪象禅师仍在平复体内不断涌动的气血,再难有所施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柳元正杀至近前。
少年脚下雷光一滞,悬在禅师近前,一手托着火鸦神壶,一手捏起法印。
碧蓝道袍上一十八枚玉脂雷符飞出,顷刻之间,化作雷霆法阵,将洪象禅师镇在中央。
“禅师,你我点到为止罢!”
话音落时,原地里洪象禅师将掌心青铜灯盏收起,又朝着身侧一招手,将那面残破不堪的幡旗握在掌心之中,这才戚戚一笑。
“元易师兄手段高邈,是小修输了,来之前,我自忖此行无虞,该是定胜,到底……小觑了贵宗雷法,落败不说,一番交手,竟未能探出师兄的根底。”说着,洪象禅师深深的弯下了腰,朝着柳元正这里沉沉一拜。
“今日斗法,元易师兄教我许多,胜负于我而言已经无足轻重,来日在与师兄回报,这西行劫运,吾宗不再插手。”
说罢,洪象禅师方才起身而立。
见禅师应得痛快,柳元正倒是颇感诧异,不由得对禅宗有所改观,想来此宗之修,有食古不化之辈,亦有此等果敢坦然之人。
扬手之间,少年亦将诸般法器收了起来,欠了欠身,回了禅师一礼。
“禅师客气了,世间斗法不论为何因由,到底都是为了分个胜负而已,若能有所得,也是因为禅师自身的心境造化,谢不到贫道身上,反而该是贫道恭喜禅师才是。
洪象禅师,若来日有暇,你我不该大打出手,倒可坐而论道,贫道很是期待那一日的到来,只是今日事已经了结,山高路远,恕不远送了,再会。”
“善!小修等人告辞,望来日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