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间可以炼《太霄蕴神辟元华盖》来解困局,只是这宝器炼成,到底不如神通来的便利,若是寻常法器、法宝,恐怕难彻底断绝香火牵机之毒,若教逃禅寻到嫌隙,后果不堪设想。
诸位道兄立在山巅,自可远眺三宗山河,吾等来的早些,已然瞧见了端倪,诸位道兄也是历经过那三阳龙华锁天阵的,非是贫道自夸,算是对这古阵掌握的熟稔,此刻道兄仔细看一看这三宗山河。
吾等动身的时候,三宗逃禅不会毫无反应,香火牵机之毒只是一面,这些时日里,三宗修士已经搬山赶岳,以山河纠结古阵,此刻引而不发尚且不显,一朝动荡,便是番天大阵!
若果真如贫道这般料想,一来山河古阵威能远胜幡旗布阵,占得自然天地之道,二来三宗气运连绵一处,非吾等任何一宗可以独扛!彼时当真应了逃禅算计,斩一人而引万千性命业障!
故而吾等已经思量,唯有将《太霄蕴神辟元华盖》祭炼成气运灵宝!有贫道来掌控,入阵厮杀时,便将这宝器祭在半悬空处,神光洒下,便如换作另一天地,使这香火之毒难以牵引,不破而破。”
正山道人侃侃而谈。
一时间,山巅不少道子再度转过头去,远远地眺望着三宗山河。
唯有少数人在此刻面露恍然神色,显然先前已经有所察觉,只是此时间被人点透了罢!
正此时,但见宗安道子开口道。
“正山师弟,依道理来说,贵宗之事,当不得贫道来多嘴,只是今日到底事涉吾等四宗千秋气运,贫道有一言不得不问,祭炼气运灵宝无妨,缘何却是正山道人来掌控?正瑜师妹他……”
未及宗安道子说罢,却见正瑜道子讪讪一笑,似乎不大好意思。
“师兄,吾宗秘法细节不好与人说,师妹也只能说,这神通秘法到底是古法传承,太过晦涩,正山师弟他早就将秘法传授给我,只是这一路走来,至今我还未学的纯熟,这不比平常时候,正瑜也不敢因我一人耽搁四宗大事。”
这般说着,诸修都是点点头,了然此事,却也不好再追问。
明琪道子也随之开口道。
“吾等四宗入场,乃是因昔日丹宴时吾等闻法七友之故,只是贫道这里,还有五雷仙宗四位道友,来时路上,都已将那运星炼成气运灵宝,余下两枚运星,分别在静海禅师和正瑜师妹这里。
禅师的运星说来不该轻动,事涉西行劫运的因果根由,想来该在最后有所说法,这么说,便只有正瑜师妹气运牵引的运星可以炼制气运灵宝了,若贫道料想不差,今日请托之事,便是这个?”
听闻明琪道子之言,正瑜道子与正山道人皆一同点了点头。
旋即便听正山道人开口道。
“师弟虽然是吾太华宗正经传承弟子,可到底早先不在闻法七友的行列,未得运星,也不是此行主角,想来即便是有师姐在,炼制那气运灵宝也不会太过顺遂。
故而才有事要拜托诸位师兄,烦请在师弟炼制宝器,最后牵引来运星的时候,祭起诸位先前祭炼的气运灵宝,若那运星动荡,还请合力将之镇压。”
听闻正山道人的话,诸修也都随之轻轻点头。
道人的猜度并非没有道理,而且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到底那运星牵连的是正瑜道子的气运,用在正山道人炼制的宝器上,难免要生出波折来,好在此间闻法七友齐聚,各自祭起气运灵宝,说来也算是同源而出,反而能将之镇压。
正此时,又听得静海禅师开口问道。
“正山师兄,这等紧要事,不能依着自身猜度来行事,这镇压运星,或许可行,或许也不可行,未知此事,有没有过先例?”
听闻此言,正山道人反而笃定的点了点头。
“自是有的!敢教禅师知晓,天底下劫运兴起,这已经不是第一遭,古玄门时,无量量劫几如天河沙之数,此间诸事,吾宗洞天别府之中亦有所记载,禅师请看。”
说着,正山道人翻手取出一枚玉简来,递给了静海禅师。
禅师以神念一扫,便不再言语了,只是点点头,又将这玉简递给了明琪道子。
如此,玉简在闻法七子之间流转,便是柳元正看了玉简之中的内容,也说不出话来。
若真依此,这在古时也不算新鲜事情了。
看过玉简之后,反而教诸修心神一定。
随即,便是宗安道子颔首开口道
“既有古例可以依循,吾五雷宗未有异议。”
“吾玄青宗亦无异议。”
“吾白阳宗亦无异议。”
瞧见诸修点头,正瑜道子便也笑道。
“既如此,此事便已说定,吾等寻一地炼制这宝器,烦请诸位到时出手镇压运星。”
“善!”
……
大雷音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