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新上任的国公甄仁,此时正搂着新纳的小妾酣睡。
突然耳畔一声霹雳,迷糊间睁开眼,却见面前,赫然立着他刚刚死去的老爹!
老国公镇守边关,杀敌无数,身上自带的威严气势,吓的甄仁一屁股坐下!
“爹,你怎么回来了!”
宁国公瞪大牛眼,啪啪甩给他两嘴巴子,“畜牲!老子刚下葬,你就敢眠花宿柳!我打死你这不孝子!”
亲爹死了,当儿子的自然要守孝!
只是这甄仁,自小被祖母溺爱长大,不学无术,却习得一身恶习,贪花好色,一日不睡女人,便浑身不自在!
到底顾及刚死了爹,素了一个多月,早忍不住了。
如今他爹终于下葬,要关着家门守孝,暂时不宜出门,便满府寻了姿色不俗的丫鬟做通房!
此时被宁国公抽了两耳光,甄仁瘫坐在地,冷汗直流!
自小最怕的就是他爹!
宁国公大部分时间都在边关,家中祖母又十分溺爱,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在宁国公面前,他才老实!
没想到,已经死掉的亲爹,从坟里爬出来怒斥他不守孝,甄仁顾不得脸疼,忙磕头!
“爹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守孝,您老人家快回去吧!”
“不知死活的畜牲!”
宁国公怒道,“看看你这副怂样,哪一点像我儿子,给我站起来!”
甄仁颤颤巍巍立在一旁,等着他训话!
宁国公呵斥,“我才刚走,你就敢怠慢继母,今天我要打死你这个畜牲!”刷刷又是两巴掌!
甄仁觉得自己的脸已没知觉了,眼泪鼻涕俱下来了!
“爹,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孝敬老太太,把她当成祖宗供着,您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宁国公又喝骂两句,方踹了他一脚。
“既然知错,就饶你一回,日后再敢怠慢继母,我一并收拾你!”
被一脚踹回,甄仁身体一个激灵,猛睁开眼,才知,刚才是做噩梦了!
吓得他忙抚了抚,狂跳的心脏,“还好是个梦,还以为老爷子真从地下爬起来揍我呢!
旁边的美妾被吵醒,娇声道,“大老爷!您口渴吗,奴婢给您倒茶!”
她下床,倒了一杯热茶,送过来,待看清甄仁的模样,吓的差一点丢了茶盏!
“哎呀!您的脸怎么了?”
美妾的惊呼,让甄仁意识到不对,觉得自己脸颊木木的!
“大惊小怪!爷做了个梦!”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
“嘶!好疼啊!”
轻轻触碰,脸上竟如被针扎,蓦然想起梦中场景,喝道,“拿镜子来!”
美妾忙不迭的拿了镜子,又把烛火剔亮,甄仁凑近一看,铜镜里,自己的双颊又红又肿,分明是被人扇了嘴巴子!
这一看,他浑身直冒冷汗,难道刚才不是做梦,他爹真来教训他了?
立刻又哭了,“呜呜!爹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
美妾也吓傻了,“老爷不要吓奴婢,您这是怎么了?”
她暗想着,难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老爷的脸是自己打的不成?
越想越怕,软了腿,跪在地下嘤嘤痛哭!
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很快,荣禧堂上下灯火通明,连养病的大太太张氏都被惊动了!
打发了身边丫头来问,知道大老爷做了噩梦,居然梦到故去的老太爷来训斥,还打肿他的脸,还以为幻听了!
丫鬟们忙说,亲眼目睹大老爷那肿成猪头的脸,张氏只能拖着病体,亲自过去!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亲眼目睹,张氏惊呼。
甄仁已成功袭爵,成为第二代宁国公,在府里,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大老爷!
身边有妾室,丫鬟陪伴,可甄仁还是觉得心里拔凉,此时见大太太来了,仿佛抓了救命稻草,一把捉住!
“夫人快救救我!我爹来揍我了!”
大太太病体缠身,里里外外都是人,各种脂粉香气熏的她头疼。
当下喝道,“你们都先出去!”
等下人退出去,张氏才坐下,细看丈夫的脸,果然两颊都被打肿了,不免诧异!
忙细细询问,甄仁把自己睡了小妾,他爹从地里爬上来揍他的事说了!
张氏嫁过来后,才知道丈夫不着调,有心规劝,可多年养成,贪花好色已成本性,哪容易改!
慢慢也就灰心了,只要她做稳正室位置,再多的女人也无妨!
虽病着,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丈夫孝期睡丫头,是不妥当,可他就是这副德性,只要小心,不弄出人命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刚刚下地的老太爷,居然会托梦怒斥不孝子,若是平常,她也可能会一笑了之!
亲眼看见丈夫脸上,那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