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把目标转移到儿子身上,甄义乐见其成,终于不用来打扰他了,自此放飞自我!
和一众门客吟诗作对,好不自在!
宁国公刚去世,自诩孝子的甄义便暂停饮酒享乐,在书房读书!
多年养成的习惯,虽然学习不好,他也遍读各种杂书,有位门客刚送了一本关于篆刻的书。
他如获珍宝,在书房研究,选了材料,自己动手刻章!
正废寝忘食之际,突听耳畔一声暴喝,“畜牲!”
一声霹雳,惊的甄义丢了刻刀,抬头就见他爹满面寒霜的站在面前!
甄义头脑一时混乱了,爹怎么来了?
不对呀,我爹已经死了!刚下葬呀,天呐,老爷子诈尸了吗?
这是鬼呀!
他吓得腿软,整个人都快滑到桌底去了。
“还不快滚过来,往哪躲!”宁国公怒喝。
甄义软手软脚,好半天才爬到面前,磕头道,“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莫不是有什么遗言尚未交代!”
“畜牲,我才走,你们就敢怠慢继母!学这么多年孔孟之道,连孝道都忘了吗!”
被亲爹斥责,甄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用力磕头,表白道,“爹啊,您冤枉我儿子了,我们怎敢怠慢继母,一定是哪搞错了!”
“啪啪!”二老爷也被赏了俩嘴巴子!
“畜牲,你还敢顶嘴!朱氏虽年轻,却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被你们赶去偏僻的静安堂,不孝子还敢顶嘴!”
甄义自诩是读书人,对年轻继母很是避嫌,除了逢年过节,随大溜过去磕个头,平常绝不会轻易见面!
也没心管继母的事,真不知道朱氏已经搬到静安堂!
隐约听说继母搬离荣禧堂,毕竟那应该是国公住的地方,至于搬哪了,他也没多管!
被亲爹怒骂,不免羞愧道,“儿子不孝,这些琐事都由王氏打理,应该是她怠慢继母,您放心,儿子一定教训她!”
“啪啪!”又是两嘴巴子。
宁国公怒斥道,“出事了就往女人身上推,这么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长辈,若再敢怠慢我,绝不饶你!”
甄义只能磕头认错,“爹,我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孝敬长辈!”
连磕了好几个头,却再没听到爹的声音,等了许久,屋里静悄悄的,方才悄悄抬头,哪里还有人!
爹走了吗?
摸着火辣辣的脸,甄义瘫坐在地,作为读书人,他根本不信鬼神,今天头一回开眼界了!
却是亲爹从地里爬出来,揍了他一顿!
他可不是大哥,甄仁不学无术,从小没少被他爹打,而他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爹从没动过他一根指头!
没想到,爹死后又爬出来揍人,因为怠慢继母,被爹连打了四个嘴巴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去后院找王氏算账!
王氏那边刚熄了灯,准备入睡,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有丫鬟来传,“二老爷来了!”
王氏闻言不免惊喜,她也是女人,希望男人能陪着,忙收拾衣裳,出来迎接!
却见,甄义自行掀了帘子,冲进来,喝道,“都滚出去!”
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下人不敢多言,纷纷退去!
王氏已注意到,他两边脸颊通红,惊呼,“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甄义直接黑脸,还有脸问怎么了,分明是被她拖累的!
喝道,“王氏!你可知罪!”
王氏被这一声斥责,吓了一跳。
刚刚已脱簪解衣,睡下了,匆匆起来,只来得及穿上衣服,仪容不整。
完全不符合平时,威风凛凛当家太太的架势,虽是夫妻,可这般披头散发,自觉气势弱了!
哼道,“老爷在哪受了气,半夜三更跑到我这来闹!”
甄义勃然大怒,扫掉桌上的茶盏,“恶妇,还敢顶嘴,还不给我跪下!”
王氏也是大家出身,被这般斥责,反来了脾气,不说原因就当面指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当下怒道,“敢骂我!自嫁入你家,我上孝敬父母,下教养儿女,还要管这一大家子琐事,从早忙到晚,一年到头没休息时间!”
“这般兢兢业业,操持家务,有哪一点对不起你!把话说清楚了,我究竟哪做恶了?”
甄义怒斥道,“还不认错!你怠慢继母,惹怒我爹,还不算恶毒?”
王氏一怔,随即失笑,“老爷得失心疯了,老太爷已经入土,到哪发火?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甄义指着自己肿胀的脸,“你看看,这就是我爹打的!”
王氏压根不信,“老爷睡迷糊了吧?又或是哪个小妖精动手的,怕失了颜面就栽到我身上!”
“住口!”甄义怒道,“就是刚刚,我爹突然出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