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钱妈妈她们被人打了,还都伤的不轻啊!”英儿是贴身伺候的,知道自己主子是个急脾气,立刻回答。
“什么!谁敢打她们?要造反吗!”钱娘娘勃然大怒,“钱妈妈人呢?让她进来回话!”
英儿一脸为难,“钱妈妈伤的太重正昏迷呢,满脸是血那模样挺怕人的,奶奶还是先别看了!”知道主子有洁癖忙提醒。
钱姨娘恨恨拍着桌子,“混账东西连我的人都敢打,究竟是谁干的,其他人呢?找个能喘气的过来回话!”
英儿快步走到门口,“姨奶奶叫人呢,王胡家的进来回话!”
王胡家的便一瘸一拐进了堂屋,跪下就哭诉,“姨奶奶,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奴婢们差点被人打死了!”
“嚎什么丧,在我眼皮子底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你们!”计划接连受阻,钱姨娘积攒了一肚子火气。
“明月那小贱人打的!”王胡家的立刻回答。
“不可能!”钱姨娘喝道,“那狐狸精早跑了,怎么回来打你们!”
王胡家的哭丧着脸,“奴婢没撒谎,她根本没走,我们才走到院门口她就出来了,二话没说就打了钱妈妈两嘴巴子,钱妈妈动怒让我们抓人,谁知她像是恶魔附体,一个人把我们一群都打倒了。”
“她就紧着钱妈妈一个人打,奴婢亲眼看见她就一拳捣瞎了钱妈妈,打的她快没气了!”说起明月的凶残,她不自觉浑身直颤。
“满口胡说,那小贱人哪来这本事,还不给我说实话!”钱姨娘根本不信。
王胡家的知道姨奶奶厉害,忙叩头,“奴婢没有半句虚言,奶奶若不信大可叫她们几个问清楚。”
其他几个婆子进来,个个鼻青脸肿跪下就喊冤,让钱姨娘做主。
“就是明月,也不知她哪来的狠劲打的可真疼呀!”
“奴婢这腿快要折了,就是她踢的!”
“对对,是她打的,我这腰不行了,奶奶看我这膀子都给踢青了!”
几个婆子七嘴八舌,撸袖子,撩衣襟证明自己的伤势。
“住嘴!”钱姨娘被嚷嚷的头疼,砸了一个茶盏,屋里瞬间安静了。
“再吵吵都拖出去打板子!奶奶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一个个的来!”英儿训斥道。
钱姨娘阴恻恻的看着垂头不语的婆子们,冷哼道:“那贱人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凭她一个能把你们打成这样,她是不是有帮手?”
几人同时摇头,“没有,她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把我们全打倒了,要不是屋里孩子哭她还不肯罢手呢!”有个婆子心有余悸。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是,是,就是她一人,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发起狠来竟然要杀人!”
“对呀,我看她那眼神不对劲,正常人哪有这本事,奴婢怀疑她被恶魔附体了!”
总要给个合理解释,她们几个力大婆子没理由对付不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钱姨娘是不肯相信的,黑着脸喝道,“我不管她是恶魔附体还是杀神降世,总之今天必要除了这祸害!”
婆子们又开始叫唤了,“对,她就是恶魔附体是杀神降世,我们差点被活活打死,奶奶替我们做主啊!”
钱姨娘在后宅淫浸多年,哪里不知这些婆子一贯奸滑,最会推卸责任。
怒斥,“必定是你们几个不中用的偷偷喝了酒,手脚无力自己磕倒了却推卸责任,来人,把她们关起来,等我回头再细审!”
“奶奶开恩,我们真没撒谎!”婆子们呼天喝地的喊冤,还是被拖下去了。
“英儿,你即刻拿了对牌找管家,叫上几个家丁,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两个贱种!”钱姨娘憋着火要发泄。
“奶奶,天已黑前后院都下钥了,不如等明日再说吧!”英儿又道:“这旁人不怕,惊动老爷就不美了!”
钱姨娘被劝住了,哼道:“那就便宜她们多活几个时辰,明日我亲自过去解决。”
这边话音才落,突听院里闹腾起来,钱姨娘细细的柳眉倒立,喝倒,“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去看看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给我堵嘴捆了,明儿再收拾!”
英儿作为管事大丫鬟也一肚子不满,这院里的人一天不敲打就不知收敛。
快步走到门口,刚撩起帘子,就见一个黑影飞过,她下意识后退两步才没被砸到。
因为受惊尖叫,屋里的钱姨娘破口大骂,“死蹄子,嚎什么见鬼呢!”
“奶奶您快看!”英儿惊魂未定,看脚下躺着的正是看门婆子,再抬头却见院子有个人舞着门栓,满院子撵人打呢!
钱姨娘握了掌家权,晚上她这院里的灯笼比别处多,这会儿灯火通明,立刻认出行凶的正是明月。
“奶奶,是明月,她疯了拿着门栓杀过来了!”英儿看着大杀四方的明月,腿脚发软。
钱姨娘自然不信,“你这蹄子也眼花了,浑说什么呢!”推开她,亲自撩起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