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去看钱氏热闹,短短两个月,她已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天天干着又脏又重的活,还吃的不好,整个人无比憔悴。
“我今天来是给你道喜的,你儿子要娶媳妇了!”
钱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挣扎的起来,“我儿子病好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我就知道了老天爷会善待这孩子的!”
“呵呵!”王氏冷笑着,一盆冷水浇下来,“不要痴心妄想,大夫断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的!”
“不!不可能!都要娶妻了怎么会不好!”钱氏声音嘶哑,恶狠狠道:“我儿媳是侍郎家嫡女,等进门了一定会帮我的,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侍郎家的嫡女?还在做美梦呢,他一个废物敢求娶高官嫡女,告诉你吧,新娘子就是你一心要铲除的通房明月!”
“你儿子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她进门,好给他弄一层遮羞布啊!”王氏十分畅快。
“是那个贱人!不,不可能!一定是骗我的!”钱氏要气疯了,看她痛苦崩溃的模样王氏心中大快。
这场婚礼人人赞同很快就操办起来了,原主是被卖的没有娘家,就认了老太太房里的顾嬷嬷做干娘,从她家发嫁。
方家有钱聘礼丰厚,热热闹闹把新娘子迎进门来。
为了原主心愿明月体会一把古代新嫁娘,可惜嫁的是个渣男,婚礼结束任务应该完成了。
一切都顺利,最后拜堂,一对新人站到高堂面前,方老爷和王氏坐在首。
热闹的婚礼场景让方老爷心中感慨,这样也好,老二日后官运亨通,就能照应他嫡亲孩子了。
王氏恍惚,自己的亲儿子若还活着,她定竭尽所能替他寻个名门闺秀,办的比这还热闹!
“拜高堂!”司仪吟唱。
王氏猛然惊醒,“等等!老爷,纵有万般不是钱氏毕竟是老二生母,叫她来亲眼见证吧!”
此话也是明月要求,赵姨娘和方知为同时劝说,最后钱氏被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推到了婚礼现场。
儿子娶媳妇她当然期盼着,可惜一直被关押,看着满眼通红的婚礼现场万分激动。
知为是老爷唯一的儿子,绝不会委屈他,新娘子不可能是那个贱人,很想掀起新娘的盖头看看。
王氏不想受仇人儿子的礼,“你儿子成婚,过来受他们一拜!”
方老爷眉头,赵姨娘忙道,“太太心胸宽广,世人难及呀!”他便不出声了。
钱氏巴不得正大光明的接受儿子媳妇拜见,虽知王氏不可能如此好心,也顾不了许多。
快步来到堂前,“儿啊,你终于成亲了,新娘子是哪个?”
却见那新娘子突然掀了盖头,露出明月一张灿烂的笑脸,钱氏恍如见鬼似的连退了两步,“你?怎么是你,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儿啊你糊涂吗?怎么能娶个低贱玩意做正妻,你这是自毁前途啊!”她痛心疾首。
方知为有苦说不出,明月笑吟吟的,“都成废物了还想娶高门嫡女吗?也就是我不计较愿意嫁,你该感激涕零才是!”
“贱人住口!我儿是被你害的,我绝不同意你做他的正妻!我,我要杀了你!”被明月灿烂的笑容刺激的要疯了。
多日积攒的愤怒让她什么也顾不得,一头向明月撞过来,明月轻松闪避,趁机把方知为送过去当靶子。
方知为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腹部一痛,被钱氏撞倒,母子二人收势不住,直接从三级台阶滚落。
好好的婚礼变成闹剧了,方老爷大怒,万幸没有大肆宴请宾客。
怒骂,“抓住那疯婆子!”立刻有人去扯开母子俩,钱氏气疯了,又是挣扎又是咒骂被堵了嘴。
方知为却躺着半天起不来,钱氏如今瘦了没有多大力气,举办婚礼地都铺着厚厚的红毯,不应该很严重。
可下人去拉他,方知为连连惨叫,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落。
新郎官站不起了,婚礼还怎么举行,只能暂时把人抬到隔壁房间,请了大夫来看。
这一看又是晴天霹雳,简单摔了一下居然椎骨断裂,这辈子站不起来了,结果让众人惊愕,难道他是纸糊的撞一下腰就断了?
大夫连连摇头,“少爷伤的极重,此生要躺在床,估计也就脖子以能勉强移动!”
这人废的太彻底了,明月笑得灿烂,这就是她要的结果,钱氏的小身板不行,是她悄悄助一臂之力才有这效果呢!
方老爷无语了,这下也别指望当官了,反正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的种,废就废了,从头培养亲生孩子吧。
赵姨娘怕明月不高兴,“这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了?”
明月微笑,“有婚书有婚礼,把我的名字记到族谱也是一样的!”
这点小要求自然没人拒绝,当方老爷把邹明月的名字写到族谱,明月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