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听清楚了,章之旬陡然瞪大眼珠,“明月怎么了?”
“她呀,和你一样生了重病,估摸着已经死了吧!”宋义凉薄道。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身已经没有力气,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胸口一阵腥甜,章之旬强忍着。
他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自然不是一般人,瞬间已经想到了什么,脸没有一丝血色。
“难道我这病是你……,为什么?就算你害我,可,可明月是无辜的,她身还有安国公府一半的血脉,你们怎么忍心!”
“呵呵,你果然够聪明,那我也不瞒你了,怪只怪你有万贯家产,实在是让人眼馋呐!”
宋义眼神贪婪,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这一趟差事回去,他能捞不少好处呢。
他虽是国公府少爷却是嫡次子,没机会继承国公府,豪门大户花费用度惊人,如今府中日渐入不敷出。
简直是寅吃卯粮,将来分家产能给他的产业,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自然要想法子捞油水。
这趟来章家,才让他知道什么是富可敌国,不说章之旬名下有多少产业,只单单一间屋子就如此低调奢华,正好便宜了他。
“那丫头可是姓章的,身份低贱的商家女怎能配得国公府少爷,她死了,有老太太那一纸订亲文书,你这诺大的产业依然是归我们府中!”
“混账!”
章之旬气血翻飞,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颓然的摔回枕头,他的嘴角还留着血沫子,“呵呵,财帛动人心!”
吃力的看看房中下人,有一半是宋义带来的,还有几个是妻子留下的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众人都悄悄回避。
章之旬苦笑闭眼,“老太太说要把明月当成嫡亲孙女疼爱的,难道也是骗我的?不顾及我也该想想你的亲姑母,明月是她唯一的嫡血啊!”
惊怒交加喷血后,他似乎有了点精神,“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青莲吗?”
“呵呵呵!”宋义突然挺同情他的,这个可怜虫被姑母玩弄于掌中,到死还对她一片痴情呢!
“我的好姑母绝对不会怪我,相反她会感激我抹去了她曾经不堪的过往!”
“你,你说什么?”章之旬觉得眼冒金星,似乎还有更大的打击要降临。
“我说你是蠢货!就你这低贱身份,有什么资格迎娶安国公府嫡女。”宋义冷笑。
章之旬眼睛直了,这么多年偶尔也会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自认家财巨富,本人长得风流俊俏,加之当初英雄救美,才成就一场美满姻缘。
如今回头再想想除了新婚那几日,之后妻子一直对他淡淡的,生下女儿后,更是以身体不适拒绝和他亲热。
他觉得配不京城贵女,从不敢勉强,难道说妻子对他从没有过情谊。
他不敢深想,可临死前若不弄明白,他会死不瞑目的,便强撑着一口气,“我,我不相信她骗我,毕竟她还给我生了孩子。”
“所以她要抹去这段污点,你和章明月都是她人生的污点!”
宋义瞧见他嘴角逸出黑血,好心道:“看在钱财的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我那姑母怎么可能会瞧得你这种破落户,形式所迫,无可奈何才选择了你,如今有更好的前程,自然要舍你们而去,还要抹平过去,才能继续风光!”
章之旬本是个聪明人,电光火石间已经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她没死!”
“呵呵!姑母如今正快活呢!”此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章之旬猛吐出一大口黑血,双眼一翻彻底昏死了。
“哎呀,姑父啊,你怎么英年早逝啊?可疼煞侄儿了!”刚才还冷嘲热讽的宋义瞬间变了嘴脸,“来人,快给姑老爷换衣裳,停灵!”
章之旬昏死的瞬间,明月那边做法已成,转眼间,加注在他身的毒已经转移到安嬷嬷,高嬷嬷和珍珠玛瑙四人身。
没人注意到死人脸的黑气已褪去大半,章之旬没立刻醒来,一是因为病体缠绵毕竟伤身,二是被宋义的话冲击,心情激荡造成的。
随着宋义的一嗓子,章府下哭声震天,主子死了大家的日子还要过,便听从宋义安排,准备办丧事。
直挺挺的章之旬换寿衣挪到灵床,布置灵堂,披麻戴孝,焚香烧纸,一番闹腾。
下人向各处送出消息,章氏族人嚎啕大哭门来,另外有章之旬生意的伙伴都门吊唁。
因为是英年早逝,府里没有现成的寿材,而宋义也不可能提前做准备,省得被人察觉。
又为了面子好看,特意让管家去城里最大的棺材铺子,买最好的棺木。
等到棺材运来,章氏族人和几个交好的生意伙伴已经来了。
早听闻章老爷生病了,但他尚在壮年,谁能想到就突然病死了。
章氏族人却暗暗窃喜,章之旬有万贯家产,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