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吃过饭,回屋里看电视,西屋的雷自强才悄悄摸进厨房,胡乱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他这辈子就少年时过的比较艰难,结婚后很少下厨房,没想到临了却被老婆欺压。
心情极度郁闷,胡乱吃了几口,连碗也不肯刷,就扔在水池里,回屋躺着。
最近发生的事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憋屈。
和云明月结婚几十年了,对她十分了解,虽然家庭条件好,人还算温顺,也没见她有多大力气。
上岁数了还有心脏病,比一般人都弱,怎么一夜功夫就变得这么精明,还力大无穷?
左思右想,人还是那个人,难道是发现被骗太愤怒,才会性情大变。
可那一身蛮力又是怎么来的,实在是想不通。
又想到家里的房和车被那婆娘糊弄卖了,钱给不孝子拿走了,十分憋屈。
有他本人的亲身经历,觉的男人要靠自己挣钱才是本事,啃老算什么,钱应该攥在自己手里,想给谁给谁!
又想到王芳母女,心中一阵怜惜,这么多年过去了,王芳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抹白月光,无法忘却。
才会不自觉的对范婷婷好,虽然婷婷有错在先,可她涉世未深,被骗已经很惨了,可以理解。
王芳居然嫁给那么粗鲁的男人,心痛又惋惜,如果是自己娶了王芳,一定精心呵护她!
如此胡思乱想,不免恍惚,将睡未睡之际,突觉得脸上剧痛,猛睁眼,就见到明月一脸狞笑站在床前。
被收拾怕了,雷自强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把你的工资卡和小金库都交出来!”明月不怀好意道。
“什么小金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雷自强目光微闪。
明月冷笑着,“你总是这么不乖,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巴掌拍中他的脑门。
说动手就动手,快的让人根本没法躲避,感觉脑门一阵剧痛,好像被一根大棒砸中,晕晕乎乎的栽倒在枕头上。
明月不客气把他的东西搜查了一遍,果然找到领退休金的小本子和一张银行卡,顺便把他的身份证也没收了,暂时放在随身空间里。
看看晕乎的男人,随手一拉,生生把雷自强的左腿骨拧变形了,这才回房去。
此时,范大根家还在吃晚饭,他习惯吃饭时喝点小酒,王芳就有点担心,又不敢拦,毕竟男人常年做农活,力气很大,挨揍的滋味不好受。
他们的儿子在学校住宿,只有周末才回来,王芳不敢触他霉头,便抱着孩子躲在厨房吃饭。
乐乐是城里孩子,被原主精心喂养,到了陌生环境一直哭着不肯吃,王芳左哄右哄,孩子才勉强喝了一瓶奶。
虽然是亲外孙毕竟从没见过,又不是跟他姓,范大根对孩子完全无感,猛拍桌子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能哄哄!”
王芳只能低声哄着,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人让乐乐十分害怕,一直嚷嚷着,“奶奶,我要奶奶!”
“好乖乖,我是姥姥啊!别哭了,妈妈一会儿就来了。”
孩子始终哭个不停,“那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范大根心情不爽,连喝了几杯。
王芳心绪不宁又顾着哄孩子,做饭失了水准,菜不是咸了就是焦了。
范大根便把筷子一摔,骂道,“一天天就知道哭丧,连个饭都做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王芳怕他动手,忙道:“他爸,闺女离婚了还能再嫁,咱们又可以要一笔彩礼钱。”
“对呀!那丫头还挺有姿色,离就离吧,再卖个价钱以后给儿子娶媳妇。”
见他乐呵呵又坐下,王芳松了一口气,“听说和婷婷好的是个富二代,绝对比雷家那个有钱。”
“有钱人愿意娶二婚,还带拖油瓶的?”范大根拧起眉头,反正要是换了他是不肯的。
王芳心中一顿,“婷婷长得好性格又好,没准人家就喜欢呢!”
“哼,没有这拖油瓶的说不定能行,给别人养孩子,别说富二代了就算我也是不肯的!”
顿了一下,他又狐疑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雷家不认吗?”
王芳一脸愁苦,“自强大哥就在场,也没有反驳,我就怕咱们闺女被人陷害了,那孩子打小就老实听话,应该干不出这丢人现眼的事。”
“哼,等她回来问清楚,若是雷家的种就让他家再拿出一笔钱,把孩子还回去。”范大根满心盘算着。
夫妻俩一时欢喜一时烦恼,说着话,乐乐终于哭累趴在王芳怀里睡了。
王芳端详,“孩子的模样像咱家人。”
“像又怎么样,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那死妮子怎么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吧。”
正说着,就听有人敲门。
“去开门!”
王芳只能抱着孩子去开门,“乐乐,我的乐乐,我终于找到你了!”看见母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