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以寒回来了,看来他家又发达了。
金姑妈心中一咯噔,方氏突然登门,难道想把女儿接回去?
“阿弥陀佛,原来寒哥回来了,这是好事呀!”她心中不安,面上挺沉着。
明月看出老太太的心思,笑盈盈道,“我今日此行的目的,想必姑妈也猜到了,文娘呢?”
金姑妈微叹,“她在房里纺纱,焦氏,去叫文娘来。”吩咐端茶点的儿媳去喊人。
那焦氏早被明月身上的珠光宝气晃花了眼,闻言,忙堆笑,“亲家母来看文娘啊,等等我去叫她。”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身量苗条的姑娘,被她拉进来,“文娘,你看是谁来了?”
金文娘抬头,眼前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笑眯眯看着自己,恍惚有些眼熟,随即认出竟是她的亲娘。
瞬间激动了,“娘,真是您!”
“是我,孩子过来吧!”明月冲她招招手,金文娘略带激动走上前。
仔细端详,这姑娘眉眼清秀,看她的穿戴打扮还行,只是手上有薄茧,也能理解。
李家的日子只比一般人家好些,却用不起丫鬟,作为童养媳当然要干活的。
“你在这里可好?娘一直想来看你,可要干活挣钱,实在没空。”明月替原主解释。
“娘!女儿一切都好。”金文娘的眼中闪着泪光。
她离家时虽小也记事了,幼年家里挺有钱的,祖母去世,加上祖父重病,家里的日子就越发难受了。
母亲一日比一日操劳,依然无力维继,让她到表姑婆家做童养媳。
突然到了陌生地方,她惶恐之余不免怨恨母亲,为什么把小小年纪的自己送出来做童养媳。
在李家至少能吃饱饭,长辈也还宽厚,表姑婆说起她母亲不易,金文娘才慢慢释怀。
“娘今日怎么这副打扮?”眼睛被明月头上的金簪闪花了,忍不住开口。
明月便拍拍她的手说道,“娘苦尽甘来了,应该说咱家彻底翻身了!”
“你爹一走十几年终于回来了,现在家里有钱了,我今天是来接你回去的。”
金姑妈有些不高兴了,“侄媳妇,咱们当初可是说定的亲事,难道你要反悔!”
明月苦笑,“当初是迫不得已,如今有钱了,我想接女儿回去住几年,至于儿女婚事,还要再商量。”
看李家婆媳变色,金文娘的表情也凝固了,明月又笑道,“如果文娘愿意,这门亲事断不了。”
闻听此话,文娘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扭捏低语,“女儿还说这个做什么。”
“你快满十四,不小了!”焦氏对这小媳妇挺满意,又见金家发达了,更不可能放弃婚约。
金姑妈也表态,“文娘来我家六年了,正打算等她及笄,就让俩孩子圆房的,这冷不丁的要接回去,我们可不依。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底,方氏穿金戴银的,又是马车又是仆从,看得出真富贵了,她若硬要悔婚,自家也强留不住。
“文娘,你说说,我们一家老小对你怎样?”焦氏追问。
“嫂子也别恼。”明月态度良好,“当初定下亲事,她爹并不知道,还是两家坐下好好商谈吧!”
“不!我就想听听文娘的意思!”焦氏步步紧逼。
“弟妹啊,你闺女到我家,我这做婆婆的从没虐待过,那别家的童养媳过得是什么日子!”
焦氏哼道,“从天不亮干到月上中天,伺候全家老小不得闲,吃不饱穿不暖,一时不高兴还要被毒打,不是谁都有她这般好命的。”
古代女子地位卑贱,童养媳比一般的媳妇更没地位,她此言不算夸张。
明月忙道,“知道姑妈和嫂子宽厚,我才放心把文娘送来的。”
“那是自然,不能因为你家发达就不认穷亲戚了!”焦氏再次申明,“文娘就是我家媳妇!”
看出这家人都不坏,剧情中文娘被强硬接回去,他家并没得到补偿,渣男有钱李家无法抗争,只能自认倒霉。
明月自然是通情达理,“嫂子别急呀,我那侄儿可在家,让他来见见,婚事成不成,我想听听孩子的意思。”
“娘!”金文娘面上莫名飞红,“自古儿女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还问起儿女来了!”
瞧出这丫头似乎对李大郎有点意思,明月是无妨的。
李大郎被叫进来,焦氏已经提醒过他,金家富裕了要接走文娘,他的小媳妇可能不保了,有点惴惴不安。
逢年过节会送礼上门,对原主还算熟悉,“拜见岳母!”
明月笑眯眯摆手,“先别急,实话跟你说,我们家又发达了,两家门第有悬殊,文娘和你的亲事就不妥了。”
“我今日来呢,是打算接她回去的,当然,我会给补偿的,你的意思呢?”
李大郎如雷轰顶,文娘八岁到家中,就是他认定的小媳妇,怎么突然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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