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陪嫁香草,就是那日的年轻妇人,嫁人回来做了管事嬷嬷。
“大奶奶,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快步走到明月身边。
“没什么,大姐一把年纪还不稳重,连累母亲摔倒了!”明月轻描淡写。
“死丫头,都是你,哎呀!我的脸好疼,母亲快看看我是不是毁容了!”廉金钗被搀扶起来,大呼小叫的。
丁氏看到她脸上三道血淋淋的伤痕,心在滴血,“你好狠的心啊,她是你嫡亲姐姐,你却这样害她!”
“天太热了吗?不但大姐站不住,连母亲也开始说胡话了,香草快去弄些冰饮来!”明月笑眯眯的。
作为原主的贴身丫鬟,香草知道自家小姐自幼受冷落,一心想讨夫人欢心。
没想到她会性情大变,转念一想,大奶奶被害难产,生死一线,果然看开了。
早该如此,当没看见气急败坏的丁氏母女,招呼人出去准备冷饮。
廉金钗还在大呼小叫,“快找大夫来,我的脸不能毁了!”
“我这里有上好的玉容膏,你敢用吗?”明月笑容可掬。
玉容膏自然是好东西,可这死丫头都敢狠心抓破她的脸,廉金钗哪里敢用。
尖叫道,“母亲,我们回去!”
丁氏也怕女儿脸上留疤,“廉明月,你居然这样狠毒,且等着吧!”带着女儿匆匆离去。
香草走进来,“夫人和大小姐怎么走了,饮品还没喝呢!”
“先搁着吧,随我去园子里逛逛!”明月说道。
夏日炎热,宴会过半,各路宾客都被安排到客房歇息。丁氏母女跑来说话,如今翻脸了,就顶着酷暑走了。
“大奶奶,大小姐的脸怎么弄的?”香草小心开口,怕触及主子的伤心事。
从来都是大小姐欺负小姐,第一回看大小姐吃瘪,忍不住了。
明月冲她眨眨眼,“可能是热昏头了,自己把自己的脸抓破了。”
这?香草百分百不相信,不过吃亏的不是自己主子,就不理论了。
“外头太热,等会再出去吧!”
“坐月子,天天闷在屋里实在烦了,走吧!”明月带着香草,径直往徐晋柏的书房去。
府里有三个妙龄少女,觊觎原主的丈夫,明月当然要做好监督工作。
王五娘想得通透,决定老实嫁人,王四娘和郑春娘都暗戳戳想搞事情,不约而同选了三姐儿满月这天。
主仆俩沿着抄手游廊,去了前院,书房外有小厮守门,天太热了,守门人在大树底下打瞌睡。
“香草,你去路口守着,大爷来了就请他过来!”
明月进了小院,里头静悄悄的,推开书房门,里头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加重脚步往内室走,到了里间,只见那翠竹屏风后的矮榻上,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听到脚步声,那人影便慌乱地侧身卧下,显出一道优美曲线。
王四娘此时心跳如鼓,为了这一天,她筹谋了许久,得知不办洗三,她软磨硬泡,求得王氏答应,喝了孩子满月酒再送她们离开。
时间充裕,做好了万全准备,提前买通看守书房的小厮,先一步躲到书房等待。
此时,室内纱帘低垂,香炉里有甜腻的幽香,脚步声越来越近,王四娘的脸也越来越红。
突然,脚步声停在桌前,来人似乎在倒茶,香炉就在茶壶旁边,想必表哥会闻到更多迷情香,王四娘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呵呵!”听到一声清脆的笑声,“表妹好兴致,怎么跑到这里睡觉,莫非热昏头,走错地方了!”
声音不对呀,王四娘一惊,悄悄翻身偷看,桌前笑盈盈,看过来的哪里是表哥,分明是妒妇廉明月。
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迅速眨眼,依然是个绝色美人,看她更胜从前的绝美容颜,王四娘的心如被蚁噬,“怎,怎么是你?”
明月端着满满一盏茶,随手浇到香炉,灭掉了那悠悠的香,“这话,该我问表妹才是!”
“这是我相公书房,你一个未婚女子,为什么跑到前院摸到男人书房,还在这里睡下了?”一副捍卫主权的气势。
“我,我。”王四娘一时说不出话来。
“哎呀,这味道好奇怪哟!”明月用手扇着红扑扑的脸颊,“不是家里常用的,很不对劲呢,不如表妹跟我说说,香是哪来的?”
“我不知道!”王四娘害怕了,忙下地穿鞋准备走,却被明月一把扯住,“别走呀!”
“难得有美人送上门来,还贴心的准备如此美妙的幽香,你若走了,岂不是辜负了!”
说着,明月竟搂住她,把脸儿凑到她的脖颈处,“好香啊!”
“啊,你要干什么?”王四娘尖叫,像被调戏似的。
这时,喝的微醺的徐晋柏准备回书房歇息,遇到香草,“你怎么在此,大奶奶派你来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