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金钗知道怕了,握着簪子不敢上前,“你什么时候变厉害的,难道被鬼附体了?”
明月嘿嘿笑着,“拜你所赐啊!此番难产,坐月子期间只能吃点好东西补补,还好徐家有钱,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各种珍贵药材不缺,一不小心补过头,竟成了大力士。”
“不好意思哈,没注意把你们都踢伤了!”对东倒西歪的下人们笑笑。
受伤的下人们更不好了,这一记窝心脚,踢得众人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差点要了小命,这时谁还敢靠近。
丁氏又急又怒,“放肆!谁许你在我屋里打人的,看看弄成这样,这些东西你必须赔偿!”
“是她们自找的,赔偿就从她们的月钱里扣吧!”明月不可能给钱。
下人们更不好了,太太房里的摆设哪件都不是凡品,怎么赔得起。
二小姐看着笑眯眯的,下手是真黑呀,只能跪下求饶。
廉金钗更气了,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玩意,她迟疑片刻,不敢上前,担心自己会被揍。
厅中唯有明月坐的那把椅子是好的,看着气急败坏的丁氏母女,明月心情很好。
“今日过来有重要事和母亲商量,换个地方坐下来详谈吧!”
丁氏心中一动,难道是让大女儿做平妻一事,顾不得心疼屋里的陈设,“去隔壁花厅吧!”
“金钗,快随娘过去!”拉着愤怒不已的女主,三人转移了阵地。
丁氏急吼吼的,“是不是你爹的意思,长幼有序,就让金钗做正妻,你做平妻,姐妹同心互相帮衬才好!”
明月翻白眼,“还有脸提这个,爹知道你要把大姐送给妹夫做妾,差点气炸了,说要找娘算账呢!”
想到丈夫的脾气,丁氏有点紧张,强笑道,“不会的,你爹会明白我的苦衷!”
明月摆手道,“大姐这般尊贵有福气的人,嫁到小小徐家太委屈了。”
平心而论,这是廉金钗听到最满意的话,死丫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只是害自己受伤,这事可不能算了。
恶狠狠的握紧簪子,考虑成功的机率,接触到明月似笑非笑的眼神,到底不敢上前。
“爹被人诬告,需要十万两银子摆平此事,作为女儿,我是肯拿钱的!”明月笑道。
闻言,丁氏大喜,“算你有良心!”
“钱都是小事,我怕的幕后黑手还会二次栽赃,到时又该如何处置?”明月下一句话,又让她懵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拿钱了?”丁氏气恼。
“天热了,娘的脾气也越发急躁,等我把话说明白了!”明月气定神闲。
“我和爹分析过了,怀疑下黑手的是大姐前夫陈天佑!”
“不可能,那就是个纨绔,根本不懂官场上的事情!”廉金钗不信。
明月冷笑,“人家是文昌侯府嫡幼子,身份摆在呢,不必他亲自动手,只要稍稍暗示,自然有人巴结!”
丁氏急了,“和离是两家商量好的,并没撕破脸皮,不应该呀!”
“这要问大姐了,好好的夫妻,没什么大矛盾怎会轻易和离!”明月的话让女主恼羞成怒。
怒骂道,“凭什么问我,是那个纨绔没心肝,冷落正妻,难道我就该独守空房吗!”
想到女儿的委屈,丁氏心疼了,“可怜的儿啊,吃了这么多苦,怎么不早点和娘说呀!”
廉金钗羞愤不已,“这种事怎么好说!”
“是爹娘疏忽了,没及早发现我儿的委屈!”越发心疼,母女俩相拥落泪。
母慈女孝一番,明月凉凉道,“不管你们是怎么结的仇怨,这文昌侯府不是咱家能对付的,只能从根子上解决,否则金山银山也架不住他背地捣乱。”
“那该怎么办?”这回,廉金钗也着急了。
“大姐,可听说过忠义王?”
女主微微皱眉,“仿佛听过有个异姓王,提他做什么?”
“这就是解决法子呀!爹准备托关系,让大姐嫁给王爷。只要你当了王妃,文昌侯府就不敢来招惹了!”
廉金钗满脸不可置信,心跳加快,当初能嫁入文昌侯府,亦是高攀,哪敢奢望做王妃!
“月娘,这也太异想天开了,金钗虽好,可那王妃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丁氏突然懊悔了。
忠义王是这几年突然冒出来的,据说此人出身贫寒,却因缘际会得了天大运气,被太上皇加恩封为异姓王。
早知道把大女儿留几年,如今她是和离再嫁的身份,就不要想了。
明月笑眯眯的,“娘不必妄自菲薄,看大姐一脸福相,说不准异姓王就看上了!”
廉金钗自幼被家人捧在手心,有种迷之自信,在文昌侯府,过了几年服小做低的日子,始终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被明月一夸,越发喜悦了,不免思索,“忠义王!是哪家的王爷,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前几年宫变,他冒死救了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