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捉不住人,几个同伴还看热闹嘲笑他,连个半大小子都治不住,吴猛发起脾气,扑上把人五花大绑了。
将军的意思,教训一顿就算了,谁知那臭小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吴猛一时兴起,就起了杀心。
离开战场,他许久没杀过人,突然手痒,索性拿刀,准备劈了那小子。
十拿九稳的事,却变故突生,他的脚被震开,那小子就像泥鳅一样,避过了他的大刀。
没想到是个练家子,吴猛来了性子,准备好好收拾那小子,却被对方踹翻了。
昏迷前,似乎看见主子和其他兄弟也被踢翻在地。
意识回笼,吴猛惊呼,“将军!”
硬撑着身子,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屋里,眼前有个惊慌失措的妇人。
他瞪着铜铃大眼,喝道,“将军在哪?”
秋水被他的杀气吓的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什么将军,我看你一个人躺在坡底,才把你拖回来的!”
勉强看出,屋里除了自己,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衣衫褴褛的模样应该是村妇,吴猛追问,“这是什么地方?”
他想起身,可动一下胸口就很痛,忍不住吐出大口鲜血,方知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暂时动不得。
不免焦急,“快说,这是哪里?”
秋水心中打鼓,怀疑自己救的是坏人,硬撑着,“这,这里是马头沟村!”
“这里就是马头沟!那你认不认识毕恨山?”吴猛暗喜。
轮到秋水激动了,“你,你认识山哥,你是他什么人?山哥在哪里?”
毕婆子也激动了,“这位小哥认识我儿吗?”
婆媳俩的话让吴猛明白了,“这是毕恨山家!”
“对对,我相公在哪里?”秋水恨不得拖着他一顿摇晃,让他快点告诉实情。
苦等了十几年,不由得她不激动。
毕婆子也从炕上滚下来,颤巍巍扶着土炕,“小哥,我儿在哪里?”
吴猛咬牙,“不知道,你是在哪发现我的,快去找找,说不定将军还在!”
“你家将军是谁?我相公呢,他在哪,会不会出事了?”女人心慌的不行。
“毕恨山是我的主子,他现在是大将军了,我们此行是来马头沟村探亲的!”
哐当!
老太太一激动,把家里唯一的茶壶打翻了,“什么?我儿做大将军了!太好了,他人在哪里?”
秋水更是激动的眼泪汪汪,突然提着裙子冲出去,“娘,您在家守着,我去找相公!”
手忙脚乱冲到地方,几乎翻遍了整片林子,并没有其他人,担忧的不行,哭唧唧的回来,“这位大哥,那里除了你并没有旁人啊,我相公到底去哪了?”
毕婆子已找了一根棍子拄着,闻言,棍子就打在秋水的肩上,“没用的东西,找个人都不会,扶我去找!”
“娘就别裹乱了,我把那片地方都翻遍了,根本没人呀!”
秋水忙着找人,原本破烂的衣服被树枝刮得更烂,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位大哥,你好好想想,我相公到底在哪,既是回乡探亲,你怎么是这副模样?”
吴猛皱眉道,“遇到坏人了,我被打伤昏迷!”
“我儿子当大将军了,还会被坏人打?我不相信!”毕婆子气的想抡棍子给他一下。
这人却不是软弱恭顺的儿媳,虽然病恹恹的,那模样却是很凶,到底不敢。
棍子跺跺,“秋氏,你去找村长,让大家帮忙一起找,一定要把我儿找回来!”
“好好,我这就去!”秋水连滚带爬出门,去求别人帮助了。
明月躲在一旁看着,毕恨山带了四个随从,明月把伤最重的络腮胡子拎出来,其他人还在空间里呢,且等着看戏!
听说离家十几年的毕恨山回来了,大家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来到寒窑。
地方狭窄,就在门口听着秋水哭哭啼啼的解释。
络腮胡子被人扶出来,作为将军府的护卫,他身上气势不凡,目光凶悍。
喝道,“你就是此地村长,我是平威将军府的侍卫,我们将军遭遇了劫匪,现在失踪了,我命令你即刻派人上山搜寻,务必找回将军!”
他穿着单衣,脸色惨白,中气不足,但那骇人的目光,还是让村长紧张。
“不知好汉说的平威将军是何人?”
“我们将军大名毕恨山,本是这马头沟村人!”
天呐,还真是毕恨山回来了,居然还当上将军了,底下人议论纷纷,看秋水的目光带着羡慕。
这些年来,村里人都说秋水脑子有问题,男人早就不知所踪了,她居然愿意留在寒窑吃苦受罪,也不回娘家求助,绝对不正常。
如今再看,满村过得最惨的一个,要苦尽甘来了,不免酸溜溜的。
当然更多的人想讨好她,说不定就能沾点好处。
立刻就有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