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脆甜的冰糖葫芦。”
“香喷喷的牛肉包子”
街道上,小贩们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喧闹与繁华,在这燥热的空气之中回荡。
常雨一个人坐在那墙角之下,任由阳光暴晒着那具心灰意冷的身体。
一动不动。
他恍惚之间有种感觉,被阳光这么暴晒之后,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阴暗,就能够彻底的消散。
自己身上的那些耻辱,就能够消失。
脑海中,偶尔浮现了父亲的愤怒,母亲的绝望,以及被震雷宫废掉了修为的那一刻,自己的痛苦和绝望。
他恨震雷宫,又恨自己,或许也恨父亲。
但他又后悔。
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的在心头萦绕,他感觉天旋地转,暗无天日。
他想着,就这样靠在这里,慢慢的死去也好。
永远的和这世间做一个诀别。
“这是一位客官吩咐我给您送过来的。”
突然之间,眼前的那些炙热光线被遮挡了下来。
常雨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店小二客气的将一份食盒放在了眼前。
“客观还在里面给您留了字条。”
“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酒楼里还有店小二很多要忙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大概的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振作?”
常雨那发白干裂的嘴唇儿微微的蠕动了一下,有些恍惚。
鬼使神差的,他将那食盒打开,然后,看到了里面的酒菜,以及那一张字条。
“饮下黄粱一梦,浴火重生。”
“父。”
常雨看着字条上的那些字迹,尤其是这最后的一个父字,恍惚了一下,那一双迷离的眼睛,突然是瞪大了起来。
他握着字条的手,在微微的哆嗦,这眼睛也迅速的发红了。
自从被父亲逐出常家,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众叛亲离了。
没想到,父亲竟然还
“是的,父亲一直还记得我!”
“他这么做,或许只是想要给别人做样子,不想常家太难堪!”
“他还是认我这个儿子的!”
“他想让我振作起来!”
常雨握着那字条的手微微颤抖,发红的眼眶里,突然是有着泪水决堤。
那种在万劫不复的绝望之中,突然遇到了一丝温暖。
父亲的鼓励。
这一刻,常雨有种感觉,好像这周围的一切,经历的一切,都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他擦掉了眼角儿上的泪水,然后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端出了食盒里的酒菜。
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一定能振作起来的。”
“我要对得起父亲,对得起死去的弟弟!”
“我要用剩下的时间来赎罪!”
再说陆云师徒三人吃过了饭以后,便回了震雷宫。
至于常雨,陆云也没有再主动去关注。
诱人入魔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时半刻能过做成的,太急功近利的话,效果就不好。
必须慢慢来。
当最终绝望的种子别彻底的种下,魔,才是真正的降临。
他不着急。
他着急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关于沈凉生以及白温玉是否死去,以及后续处理的事情。
一直到现在,上面丝毫没有消息传出来,就连师父都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事情有点不正常。
陆云倒是并不在意沈凉生和白温玉的生死。
就算没死也没关系。
以后还可以再杀。
或者,可以继续当作自己的踏板使用。
他在意的,是震雷宫以及沈家,白家,会怎么去查这件事,会不会查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三方无论是哪一方,都不简单。
如今能够有能力,有资格知晓其中一些关键的,似乎只有徐莽生了。
当夜,陆云便是借口庆祝,将自己这位结拜兄弟给从徐家请了出来。
地点还是选在了玄武酒楼。
二层楼。
窗外的夜色和白日里的骄阳似火截然不同。
漆黑笼罩之下,是繁星点点,以及那街道上蔓延着的灯火。
巡逻的金吾卫以及闲逛的行人们,将这街道更映衬着似乎比白日里还要热闹。
陆云和徐莽生站在窗前。
手里都端着酒杯。
凉爽了很多的风吹到了两人的身上,有种十分惬意的感觉。
“多谢了,你将这第一名的名次让给我。”
陆云举起了酒杯,对着徐莽生遥遥的碰了一下,道,
“我知道,我其实正常拿不了第一的,肯定是你”
“别这么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