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袁绍自从来到渤海郡之后,便以他袁氏四世三公的威名也开始了招兵买马,先后得到的武将有颜良,文丑,高览,高干,文臣有丰田,逢纪,郭图,许攸,军队也日益壮大,大有盖过冀州牧韩馥之势(董卓为了拉拢韩馥,特赐韩馥这个冀州刺史为冀州牧)。
韩馥,字文节,年少受恩与袁槐,故袁绍从洛阳逃出,投奔与他,他把最为富饶的渤海郡给了袁绍,并上书举荐袁绍为渤海郡守。袁绍在渤海郡可不是能闲下的主,招兵买马,结交权势,而他韩馥周围的人也开始专门前去结交袁绍,大不把他这个冀州牧放在了眼里。他虽知道袁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又无可奈何。
这日,韩馥正在府上为袁绍的事发愁呢,突然守卫报,“青州王府的尚书令钟繇,求见!”
韩馥心中一惊,他与这青州王素无瓜葛,而且这冀州与青州之间还隔着袁绍,难道是袁绍在暗中搞鬼,“快请!”先见一见再说。
原来此时刘辩甚是挂念并州的情况,可又隔着冀州,不便直接派兵,故派钟繇前来邺城找韩馥。一来为结为盟友,为日后巩固并州做准备;二来为韩馥在渤海郡东南压制袁绍。
韩馥见钟繇走了进来,老远远的迎了出去,道,“先生,里面请!青州王上任已久,本该派人前去请安,可这皇上受制于人,本官夜不能寐,也就未能……”
钟繇接过话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与我家主公同为封疆大吏,不必如此才是。”
韩馥,钟繇坐下之后,韩馥心中猜想着这位钟繇是什么人,能得到青州王的信任,委以重任,便说道,“先生大名十分耳熟,可又想不起来了,可否请先生……”韩馥摆手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吾乃一介乡间草民,偶然的机会被青州王赏识,不敢再大人面前卖弄!”古代读书人都是崇尚儒家的温文尔雅,故钟繇谦虚的说道,
“能为青州王赏识,那必是当世鸿儒!先生就不必太过自谦了。”韩馥说道,
“钟繇,钟元常,曾在朝中为尚书郎,黄门侍郎,因目睹朝廷的买官卖爵,宦官善权,离任回颖川做一个闲散之人,可不曾想被青州王结识,现为青州王府的尚书令。”钟繇缓慢的说道,
韩馥这才想起,这位钟繇不仅曾在洛阳为官,而且还是一位当世有名的书法大家,他的书法独成一体,便说道,“元常,久仰,久仰,日后可否一睹你的墨宝?”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此乃雕虫小技,大人如是喜欢,我赠予大人几车便是?”钟繇说后哈哈大笑,
韩馥见与钟繇的关系已经拉进,便开口问道,“元常,不知道今日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钟繇收住笑声,严肃的说道,“为大人这冀州牧而来!”
韩馥问道“冀州牧实乃朝廷所封,何人能夺?”
钟繇见韩馥已经入局,便说道,“现下董卓把持朝政,他必安插他的心腹之人担当大任,而冀州乃九州之最大,地处中原腹地,人口众多,现在你的治理之下,欣欣向荣,必遭董贼眼馋。”钟繇停下来,看了看韩馥接着说道,“袁绍,袁本初,名为被董贼所不容,逃出洛阳,来到了渤海郡,可我家主公怀疑他就是董卓的爪牙,故来相告大人。他只身逃脱,为何董贼没有派兵捉拿,且又封他为渤海郡守,不得不让人起疑。”
韩馥低下头,像是沉思半天也不知其中缘故。
钟繇接着说道,“他在渤海郡招兵买马,其势已经掩盖住你这位冀州牧的风头。”
钟繇见韩馥还是没有搭话,便再说道,“渤海郡靠近青州,他以四世三公之名招贤纳士已经使我青州的百姓也开始倒向与他。”
这次韩馥便已经确信了,袁绍不仅影响到他韩馥,还对青州王有了妨碍,所以青州王派人来准备一起对付袁绍了。
“可太傅,袁槐,袁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他们袁氏一族的事呢?”韩馥说道,
“唉!”钟繇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糊涂啊,你是朝廷委任的冀州牧,可不是他袁氏一族的冀州牧,你当为冀州百姓着想才是!冀州刚从黄巾叛乱之中缓过来,现在怎么能再让袁绍给搅和的冀州自乱呢!”
韩馥再次陷入了沉思,
“你以为你对袁绍在渤海郡的事不闻不问,就万事大吉了!袁绍要的是整个冀州,他得到冀州之后,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不可能!你在冀州执政已久,必是人心所向,他一定会斩草除根,杀了你!据我所知,您身旁现在就有人开始想着自己的后路而暗地里投靠袁绍了,而且还不再少数!”钟繇说完,也不在说话了,而是盯着韩馥,好似在给他说,现在得你自己做决定了。
“有这么严重吗?我怎么没有察觉?”韩馥反问道,
“比这严重多了!你不妨自己慢慢查一查,便知道了。”钟繇说道,“青州王不愿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差我来告诉大人一声!”
一时间韩馥也不知所措,在原地不停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