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血刀深深的刺入到了那猛虎的双肩之中,而独孤瑾则是被压迫在了原地,双臂交叉举起,不敢有半分松懈。
阿梨皱眉,眼看着独孤瑾力不可支的当口,血刀天象缓缓的消散开来。
独孤瑾松了一口气,那猛虎天象周身的龙卷风慢慢消散,聚拢起来的碎石散落了一地。
若是叫那猛虎扑出,这些碎石则是会化作道道破空利器朝着梨玄机笼罩而来。
“独孤正让你来的?”
阿梨开口,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清晰的传入到独孤瑾的耳朵里。
大兴皇帝独孤正,这皇位上的破烂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独孤瑾看着梨玄机没有说话,但是能在上京城里齐齐让两位大宗师出手的,也只有当紧的皇帝陛下了。
“若是这皇宫之中,只有你们两位大宗师,独孤正一定活不过今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梨笑了笑,那把只要十两纹银就能买一把的弯刀被她就那般扔在了独孤瑾的脚下。
“看着来两刀,不要让我难做,若是让你这般离去,我梨玄机还要不要面子了?”
阿梨的笑声有点好听,就像是十五前笑的那样,同样的目中无人,同样的让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摧毁的欲望!
独孤瑾盯着那弯刀,眼神冰冷,但是却迟迟没有动手。
阿梨则是转身就走,站在了南门的城墙面前,那南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打开,阿梨看了看,并没有从哪里走出去,反而是,身后的血刀天象凝聚而出。
那巨大的血刀深深的嵌入到墙体之中,转瞬间,又是一把血刀破入城墙。
已经能看见幽深的一道裂痕,那足足五丈厚,十八丈高的城墙,被劈开了一道能通过一辆马车宽的裂缝。
独孤瑾双拳死死地握住,但是第三道血刀天象,陡然间生出,并且狠狠的劈向了城墙。
几乎就是一瞬间,阿梨面前的这半面城墙,轰然倒塌,那城墙最深处的则是散落一地的四四方方的黑色断龙石!
独孤瑾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轰然倒塌的城墙,阿梨的身后,齐齐三柄血刀天象倒转刀口,朝向了独孤瑾。
“我在等墙倒路开,你在等什么?”
明明是一句话开玩笑的话语,但是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怕是没有人能够笑出声来。
恐怕也没人会想到这上京城的城墙会倒,就连大兴当初攻打前朝的的时候,这上京城的城墙也丝毫没有被破开过!
阿梨闭目,眼神之中的血色缓缓的褪去。独孤瑾则是弯腰将匕首捡起。
“你的神拳手套闪到我了!”
阿梨此刻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音调,而听出这异样的独孤瑾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后退了两步。
阿梨叹了一口气,心中的那股嗜血的意味,被强行压下,刚刚那第三柄血刀显然是阿梨调动了全部的实力。
捏了捏眉心,阿梨转身,独孤瑾在没有一丝犹豫,弯刀横浮在身前,双臂一挥,从半臂的关节出,两条小臂带着手掌跌落在了碎石之中。
阿梨转身,提着木箱从被她破开的城墙废墟之中离去。
而这一夜,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几乎传遍了大兴全境。
梨玄机再现江湖,一身武功鬼神难挡!
而皇宫之中,龙座之上,一气势轩昂的男子皱眉看着殿下双臂被毁去的独孤瑾。
“你是说,她的魔皇血脉并没有消失,但是却已经破入了大宗师?”
似乎是在强压着怒气,身后有一道龙形真气显化,将御桌之上的笔墨纸砚震的缭乱。
独孤瑾沉默了良久,慢慢的开口说道:“皇兄,事情似乎已经不可控制了。”
“退下。”
独孤正跌坐在龙椅之上,独孤瑾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离开了太和殿中。
……
正月十五,蜀中,镇平,元宵节的花灯似乎有些格外的好看了一些。
田子欢骑在田七的脖子上,抱着田七的脑袋,而身旁则是被一身簑衣包裹的严实的庞大身躯的小五。
它就这般躬身站着,比田七都足足高出了一倍要多。
“真想去人多的地方看看啊,不过小五可能能现在不太方便。”
田子欢看着从河里面上游飘过来的河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她答应带小五来看花灯,田子欢对小五很讲义气,而且还信守承诺。
其实两天前风离已经带她来过了,但是昨天田七回来,所以田子欢闹腾着要带小五来看花灯。
小五似乎也十分喜欢,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弄出一些过分的响动。
这是绵河,每到正月十五,这里都会被点亮足足数十里,像是一条火河一般。
“爹,你说娘会不会在京城看了京城的花灯再回来啊,好可惜啊,要是我以后当了皇上,一定要每年都举办最大的灯会!要点亮整个上京城的那